摆客房里。奴婢拿了白玉瓷后便锁上门走了,其他的,奴婢一概没有动过。”说着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当即额头红了一片,发丝凌乱。 王妃苏凌怡闻及此言,看向许姑姑,得到她的肯定回答后,道:“好了!此事本妃自会调查清楚,若不是你所为,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若真是你,本妃也决不会扰庶。问兰,你带人去飞绿的房里搜,看看是否能找到甚么!”一千两不是小数目,也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不见,若真的是飞绿所为,总能在她房里寻着些蛛丝马迹。 问兰领了命,带着几个侍女下去。亭子里的众人静默不语,喝着茶。唐月婵压低声问道,“雯姐姐,你说那一千两真的会是飞绿偷的吗?” “谁知道呢?”唐书雯撇了撇嘴,“常言道,人心隔肚皮,平日看着她挺安份谨慎的,谁知道竟会干了这样的事!” 林惠涵在一旁静静的观察那一干人等,闻及唐书雯的话,问道,“那个侍女飞绿平日是个怎样的人?” 唐月婵看了她一眼,回想道,“飞绿是掌管库房的大丫鬟,为人和善,和各房各处的丫鬟妈妈挺处的来,平日做事忠厚踏实,谨慎小心。”说着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也不相信她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愿不会是她吧。” 林惠涵听了,透过帘子暗暗观察她们的神情,飞绿咬着嘴唇,眼神倔强,一副刚烈的样子,看起来倒不像是会偷了钱的人。旁边是何妈妈,三十出头,脸上涂脂抹粉,眼睛在不安分的四处打量。下方还有两个小丫鬟,应该还没遇过这样的事,此刻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 不多久,侍女问兰回来了,手上托着一个小匣子,呈上去道,“王妃,这事在飞绿房里搜到的,里面有一千两。” 许姑姑上前打开一看,对王妃点了点头,“回王妃,这的确是丢失的那一千两,我亲自经手放进匣子的,不会错。” 许姑姑的声音沉稳从容,传到帘子外。飞绿听了猛地抬起头,震惊的道:“不可能!我没有偷银两,定是有人冤枉我!”跪着向前一步,泣不成声的道,“王妃你要信奴婢,奴婢的为人,王妃也略知一二,奴婢绝对不敢作出这样的事的!” 唐书雯“哼”了一声,扬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妄想抵赖!别以后平日里王妃对你们仁慈,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苏凌怡平日确实对下人和善,飞绿是她亲自任命的大丫鬟,她的人品心性也是清楚的,出了这样的事,她也觉得颇为心痛,不过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全。她也感到心冷,失望至极,痛心疾首的道:“飞绿,本妃也想不到你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妄费了我对你多年的信任,如今你还有甚么好说!” 连王妃也不信她了,飞绿心底一沉,精神恍惚,摇了摇头,口里念念有词。重复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偷的!王妃你要信我!” 苏凌怡抬手,扬声道,“来人,将飞绿押下去,交给廖嬷嬷处置。” 廖嬷嬷是专门处罚下人的管事嬷嬷,被她处置过的下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听闻她为人极其冷酷无情,秉公办事,犯过错的下人若经她手,便是不死也都只剩半条命了。显然飞绿也晓得的,听了王妃的话,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 林惠涵一直在静静看着,看到此景,心里也不好受,古代的家刑是十分残酷的,轻则受伤重则丧命。看着她刷白的脸,她可以预见,这次飞绿的下场会是如何。 她心里猛地一缩,极度不忍的看着飞绿。若事情不是发生在她身边,她倒还可以装作不知。然而如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要她眼睁睁看着这条生命如县花般凋零,她真的做不到。古代的贵人常常视人命为草芥,她却不愿入乡随俗。更可况,她的直觉告诉她,飞绿不是那个偷东西的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惠涵出声道,“王妃,请等等。我看此事另有蹊跷,不如再查查。” “有甚么好查的,这事摆明了是飞绿一人所为,你如今也看到了,人证物证俱全,还有甚么冤枉的!”唐书雯不满的看了林惠涵一眼,对她的说法十分不屑。 林惠涵并不理会唐书雯的嘲讽,淡然的看着苏凌怡,眼神坚定而沉稳,道:“王妃,民女认为此事尚有疑点,可否允许民女插手此事,问她们一些问题,或许真能查出些甚么。” 唐书雯冷笑道:“看来林小姐的能耐不小,便是你问,又能问出甚么来,难道你还能帮她洗白不成?” “不是的,”林惠涵道,“我只是有些疑点不明,想再好好了解情况罢了,把整件事问清楚了,也不怕冤枉了谁,这样于飞绿来说也公平。” 苏凌怡走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林惠涵,触及她眼里的镇定,心下明然,开口道,“既然林小姐有心想查明真相,那本妃就准你继续查下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