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清冷冷,跟那天上月似的,岂料竟白日宣淫,变得这般贪恋女色。 又想想,这孩子终究是年轻,血气方刚,在京中又不似从前在战场可以发泄他比常人充沛的精力,也不足为奇。 他最钟爱和寄予厚望的儿子虽是霍宁珩,但是,毕竟霍宁珘被家中女人当成宝,无论是霍老夫人,还是他的妻子,都是最偏疼这个小儿子。他也不能与他的关系过于僵。 霍牧恩便不再发怒,只是淡讽了两句:“都有力气弄女人了,你还需要休养?叫你到国公府一趟,你的理由倒是多得很。” 霍牧恩又道:“也不怕你那伤口崩开?” 霍宁珘心下暗嗤,伤口是崩开一些,不过与得偿所愿,得到陆莳兰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他今日心情极好,便不想跟肃国公计较太多。 应当说,他对霍家这些家人,向来计较得少。 霍宁珘生性潇洒,对许多世人孜孜以求的东西,其实看得颇淡。但那是从前,现在,是他的,他半分不会再交出去。 他坐到一旁椅子上,倒是没有像肃国公那般板着脸,反是比较淡然,道:“过来有事?” 霍牧恩微微一愣,他这小儿子还能这般平静地与自己说话。受了鞭笞,又让他去蜀中。他居然安安静静全接受了? 可能因为霍宁珘太平静,霍牧恩反而有些担心起来,担心他是暗地里有所谋划。 他便道:“要离京了,你不进宫,也不去国公府道别,就这么走了?成何体统?” 萧冲邺还提出为霍宁珘设宴送别,都被其以身体不适拒绝。 霍宁珘道:“祖母那边,就不去徒惹她伤心了。”至于宫里,绝口不提。 霍牧恩又道:“去了蜀中,一切皆要靠你自己。那边势力驳杂,你也不要一过去便树敌众多。” 霍宁珘一句话也不回应,令说教的霍牧恩难免尴尬起来。 他想了想,也是,连京城这样深的水,霍宁珘都能迅速立足,掌控局势,何况是蜀中。 便又道:“你哥哥冒犯了恪淑长公主,不管怎么说,也得将其娶回霍家。你哥成亲了,按着序齿你便也该成亲。我此次,与你母亲合计,给你挑……” 霍宁珘看看霍牧恩,打断了他,直言道:“我的兵权,你要就罢了。连我找什么女人还要管,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你!”霍牧恩顿时被他大逆不道的话,气得险些晕过去。 他也看出霍宁珘对他的不欢迎了,想了想,索性起身离开。他跟这个儿子,果然话不投机半句多。 见霍牧恩等这样久,却这么一会儿就走。王奚也摇摇头,国公从来与七爷都不曾交心。父子隔阂怕是永远也不会消除。 *** 陆莳兰醒来时,已是晚上。 她立即就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尤其是腰间与腿心的不适,一动动腿,更是又软又疼,都在提醒着她,先前她与霍宁珘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看了看周围,还好,他此刻并不在。 陆莳兰随即又呆呆看着帐顶,回想今日发生的事。 她依稀记得,虽是大冬天的,但两人都出了身汗,尤其是他。但现下,身体却是清清爽爽,可见已有人给她清洗过了。 她也不敢细细回想,只是在考虑,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她对男女之事,之前是不清楚的。大都是听阿眸说的,要么就是办理官员狎妓等案子时会涉及,但都不可能很具体。今天,才算有了体会。 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女子贞洁,反正都决定一直当男子,不回复女子身份。但是真的到这个时候,被人占了身子,其实还是有些怅然若失,不知所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