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雯不管这些,她遣人给金公子送了信,打算当日从顺安侯府早点出来,而后,去见金公子。 这样的日子对顾玉雯闻言,是个煎熬,齐飞明不在京城的时候,她给金公子送信,金公子可能正在书院读书,分不开身,而金公子有空的时候,齐飞明又可能在京城,所以顾玉雯想要约见金公子,真是千难万难。 明明近在咫尺,却相爱相思不能相见,这种煎熬,比金公子离得远的时候,更为剧烈。 好在这次。金公子是有空的,顾玉雯想到过两天就能见到金公子了,心中无比的欢喜,真是太好了,自从金公子去年十一月底进京以来,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只见过一次,顾玉雯心中无比的渴盼见到金公子。 等到洗三那日,顾玉雯精心描眉化眼,在铜镜前左顾右盼许久,觉得满意了。这才终于出门。 迎喜战战兢兢跟了出去——她从顾玉雯的动作,就大致可以猜出,今日顾玉雯,怕是不单纯是要到顺安侯府,这让迎喜很是害怕,想要劝顾玉雯,但是看到顾玉雯那欢喜无比的面容,她却默默吞回了自己想说的话。 夫人已经疯了。 顾玉雯到了顺安侯府,先给崔氏请安,这才去探望崔姨娘,眼看崔姨娘幸福的样子,听着榛哥儿醒来之后宏亮的大哭,顾玉雯心中有些不爽,榛哥儿……这才三天,就已经确定好了名字,显然,姑父对这个孩子,是非常看重的。 会不会影响到榕哥儿? 洗三礼办得并不隆重,毕竟榛哥儿是妾生子,不像是嫡子出生那般的受重视,不过,亲戚家的女眷,看在顾文谦非常看重这个孩子的份上,还是送礼送的比较厚,顾玉雯也不例外,跟着在水盆里扔下了一套的金手镯金脚环,等到吃过了午宴,便从花厅出来,到了花园。 顾玉雯这次来,除了看望崔姨娘之外,还要见顾明榕。 顾明榕也愿意见顾玉雯,听到小厮说是顾玉雯在花园等她,便赶紧去了。 “雯姐姐。你说,父亲是不是更喜欢弟弟一些?”顾明榕的心中,因为家中之人对这个新生的榛哥儿的重视,隐隐,有些失落,他不能和别人讲,见到顾玉雯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问了出来。 在顾明榕的心中,顾玉雯才是最可亲的姐姐。 顾玉雯的心中微微一突,看来,这府中的人。对榛哥儿的重视,比她看到的还要多一些,不然的话,怎么会会让本来稳重的顾明榕有这般的心思呢。 她便开始开解顾明榕,说道:“榕哥儿这么想,可就错了。” 顾玉雯笑着说道:“长子与次子,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长子将来需要继承家业、顶门立户、光耀门楣,还需要承担起照顾弟妹的责任,甚至,还要为出嫁姐姐撑起腰杆子,如此,不成器那肯定是不行的,而常言说得好,玉不琢不成器,所以自然,家中对长子,便会要求严格一些,毕竟,他们肩头的责任实在是太重了。” 看顾明榕听得入神,而且一边听,一边还微微点头。顾玉雯知道这样的劝解,是有效的,便继续谆谆教导,说道:“榕哥儿是不是觉得姑父对你很严格?对榛哥儿很亲?那是因为,榛哥儿将来只要不要太不成器,就可以了,而你不一样,你是长子,姑父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会对你非常严格。那是因为,他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顺安侯世子,将来,能够接过侯府的重担,让侯府如现在一样,继续显赫下去,你说,你要是没有一点能力,能做到这些么?” “做不到。”顾明榕被顾玉雯这么一讲,眼中就亮了起来,心中竟然有些火.热。是啊,父亲是因为对自己寄予厚望才会对自己严格的。 “这就对了……”顾玉雯满眼温柔的笑容,问道:“榕哥儿有没有听姑父讲过他小时候的事情,是不是姑父小时候,老侯爷对他也特别的严格?” 顾明榕的眼睛,越来越亮,他想起很多次,祖母崔氏都讲过,说是父亲小时候,常常因为调皮没有完成祖父规定的课业,而被责打。如此看来,父亲这样对他严格,果然是因为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成才,希望他能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儿,才这般的。 见到顾明榕已经被自己说服了,顾玉雯继续说道:“榕哥儿可不要嫉妒榛哥儿了,榛哥儿可是弟弟呢,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