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惜是自己跑回来的,她给孙淙南留了一小时去接陈惜,她想足够了。 “淙南他……他去单位了……”陈惜支支吾吾地说,这一下马脚又露出来,孙妈妈气得给孙淙南打电话,可是打不通,孙淙南正在通话中。 “到底在给谁打电话?” “妈,你别生气,淙南他工作忙。”陈惜给婆婆泡了花茶,乖巧地为孙淙南说话。 “惜惜,你别瞒了,湛东都跟我说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孙妈妈很直接,她今天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原来是孙湛东,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陈惜移花接木,把之前他们因为养潺潺吵架的事放到这几天,她绝对不能说是因为生孩子,这两件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是我没有事先和淙南商量就买了,本来打算养在宿舍的,带回来淙南不高兴。” 陈惜说得有理有据,孙妈妈不疑有他,然后就感觉这事真的挺小的,是孙湛东小题大做,严重夸大了事实。 孙妈妈安下心来逗了会儿潺潺,孙淙南还不回来,陈惜再三保证没事,她交代陈惜有事一定要说,就先回去做饭了。 安全度过检查,陈惜的笑容消失了,她精疲力竭地靠在沙发上,想自己还走不走? 这里是她的家,家里有潺潺,有她养的花花草草,她喜欢坐在飘窗看外面的烟火气,喜欢在明亮的厨房里做饭,喜欢阳台的那个小秋千…… 她舍不得走。 陈惜痛苦地纠结。 孙淙南一个早上都不顺利,他和宿管阿姨交涉,说陈惜发情了,他要上去接人,对方对他的信任度不高,查了他的身份证,又要看结婚证,好在孙淙南早有准备。 光这样还没完,宿管阿姨打电话到宿舍,没人接,她觉得孙淙南在说谎。孙淙南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口才,做了一番最坏假设推演,成功恐吓阿姨和他上楼看看陈惜是不是晕倒了。 打开宿舍,阿姨生气了,宿舍里就是没人! 孙淙南当下不担心,和阿姨解释了几句,回到宿舍楼底,他直接开手机查陈惜的定位,但是地图上那个代表陈惜的红点消失了,打电话也是关机。 孙淙南的稳定值开始下降,他给连季打电话,连季也被吓到了,她说陈惜最近很抑郁,她怕陈惜想不开,这无疑又给了孙淙南重重的一击。他给陈权打电话,陈权说陈惜没回家,还问他出什么事了,他只能说自己和陈惜吵架了,现在找不到陈惜。 不能再瞒了。 孙淙南动用了关系查学校的监控,上面清清楚楚显示陈惜是自己跑出去的。 人失踪一个小时不到,孙淙南不能报警。 他在宿舍楼的监控室里反复看陈惜跑出去的画面,气场低得生气的阿姨都不敢说话,最后他想到陈惜从出生就植入体内的那个可定位芯片,起身就往外走。 孙淙南联系了很多人,陈权劝孙淙南冷静,先回家看看,他觉得陈惜不会舍得离开孙淙南。 陈权不知道陈惜已经和孙淙南分开三天了,孙淙南在这件事上的自信完全消失了,陈惜不再是依附着他的小女孩,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孙淙南两件事一起做,一边赶回家,一边继续打电话。 打开家门,里面还是空空荡荡,孙淙南连鞋都没脱就往里走,他首先注意到茶几上的酒和杯子不见了。 他在宽阔的空间里原地转了一圈,发现潺潺也不见了。 这还不能证明什么。 孙淙南大步往卧室走,找潺潺,主卧没有,次卧的门关着,孙淙南上手拧门把,门……锁了。 “陈惜!”孙淙南心中迸发出一股喜悦,陈惜回家了! 门内没有人应声,孙淙南肯定陈惜就在里面,他转身开始翻箱倒柜,两个卧室的钥匙他从来没用过,装修完就不知道扔进了哪个抽屉。 孙淙南把家里弄得一片混乱,拎了两串钥匙,顾不上洗掉手上的灰,就去试钥匙。 事实证明他今天的运气真的很差,一直试了五六把才把次卧的门打开,床上的陈惜闻声一下子蜷到了被子里,只露出长长的头发。 她好像很害怕,就像惊弓之鸟。 孙淙南轻轻走到床边,努力压制内心的激动与狂喜,他告诉自己:不要吓到陈惜。 “惜惜。” 孙淙南单腿跪到床上,想想又脱了鞋,躺到陈惜旁边。潺潺闷在被窝里叫,它闻到孙淙南的味道了,害怕得要逃。 陈惜紧紧抱住扭动的潺潺,眼睛都闭上了。 不要…… 陈惜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怀里的潺潺挣脱出去,跳下床,“咚”的一声,陈惜心慌意乱中感觉自己被抱住了。 隔着柔软的蚕丝被,孙淙南侧身抱住了陈惜。 “宝贝……” ## 总算可以对手戏了,我的废话真是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