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刚刚吐绿,叶子细而嫩,正好练身手。 上花生米,拉弓,瞄准,弹出…… 不时有树叶被打下,她就好高兴。 就在她又一次拉弓瞄准之时,一只鸟儿蓦地飞入视线。 哇哇哇,难得能见到个活物。 她连忙瞄准,想要将其射下来,却无奈,鸟儿飞得太快,而她反应慢了一步,一晃就飞出了视线。 就在她懊恼不已的时候,那只鸟儿竟然又飞回来了。 这一次当机立断,速度就做出了反应,瞄准、弹出…… 鸟儿一声哀鸣。 哇,中了中了。 她看到那只鸟儿扑棱着翅膀,从空中掉下,落在地上还在抖动着翅膀试图飞起来,却未能如愿。 她扭头便出了厢房,下楼,朝后院跑。 太好了,鸟儿还在。 她快步上前,倾身正准备将其抓住,身后一阵衣袂的簌簌声传来,她只觉得眼前白衣一晃。 等她反应过来,鸟儿已被一只大手拾起。 她抬眸。 赫然是潇湘云。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摆弄着手里的鸟儿,似乎在检查它的伤。 郁书瞳发现他一侧嘴角破了,冠玉一般的脸上也有些些淤青,似是受过伤。 昨日下午在香纸铺见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这样,这才多长时间,被谁打的? 想起昨日的事,她又想起自己一碗鱼汤泼他身上,顿时耳根有些发热。 直起腰身,她讪讪地笑,主动开口:“这只鸟儿是阁主的?” 男人挑起眼梢看向她:“是你打落的?” 虽然声音不大、语气不重,面色也未有多大变化,但是,郁书瞳觉得,原本觉得温润如玉的人,突然面无表情,其实就是一种可怕。 “不是,”她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 见男人垂目,瞥向她的手,她才猛地惊觉过来,自己手里还拿着弹弓呢。 那一刻,她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了。 连忙红着脸勾了头。 男人倒也没有多说,转身走了。 就这样走了? 郁书瞳有些意外。 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发现他的脚竟然也有些跛,看来是真的受了伤。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忽然对着他的背影道:“对不起 tang,我不是有意打落它的。” 她以为男人会无视,出乎意料的,男人顿住了脚步。 却没有回头。 清冷的声音送了过来:“满口谎言并非美德。” 郁书瞳小脸一白。 男人举步离开。 好吧,她是有意的。 手指绞着弹弓的拉绳,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连着前面说鸟儿不是她打落的,一起她也就撒了两个谎,干嘛说人家满口谎言嘛? ****** 看到郁墨夜跟郁临渊一起回到医馆,梁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狂喜之情让他甚至有些失控地冲上前去,一把拉了郁临渊的手,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没事,你还活着,太好了……” 郁墨夜瞠目。 这家伙反应也太强烈了吧? 郁临渊还说,他是她的人,明明郁临渊才是他的真爱好吗? 郁临渊笑着摸梁子的头。 他自是明白,梁子除了担心他,也因为自责,定然是觉得马车是他去雇的,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 跟老大夫结了账,郁临渊执意付了双倍的银子。 离开医馆的时候,郁墨夜又让梁子将昨夜跟樊篱搬过来的、郁临渊买的那些零嘴儿都带回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