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女孩子家不照镜子的? 郁临归脸色冷沉,问她:“照的时候,只看脸吗?” 萧鱼瞅着他,不做声。 郁临归便抬手按了她的后脑,让她看水榭下面,“看看自己的样子。” 萧鱼垂目。 清澈的水面将她和郁临归两人的身影都映入其中。 她怔了怔。 “看到了吗?”郁临归问她。 她回过神,抬眸,“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爽快点,直说嘛,一个大男人至于……” “这里!”萧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郁临归打断。 与此同时,郁临归还脸色极不自然地伸出手指,指了指她侧腰的地方。 她侧目看过去。 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一道痕迹。 确切地说,是里面兜衣印出来的痕迹。 因为春日不似冬天,衣衫已经单薄,她就里面着了一件兜衣,外面穿了一件外衫,下身是一条长裙。 因为外衫特别紧身,所以将里面兜衣的边缘都勾勒了出来。 萧鱼无语。 就为了这个将她拉到水榭边来看吗? 大概是见她不以为然,郁临归脸色又不悦了,连着指了好几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可以看到。” 萧鱼无力扶额。 “我尊敬的九王爷,不过一个痕迹而已,什么叫全部都可以看到?” “因为痕迹都能看到啊,所有的痕迹连在一起,不就是一件衣服,看到这些痕迹,都能知道你里面穿的怎样款式的兜衣。” 萧鱼再次无语。 好吧,她败了。 见她不语,还以为她不服气,郁临归又继续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样穿你觉得对吗?那做什么不干脆将兜衣穿在外面?上次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是不是非要弄得吃个大亏才懂得悔改?” 郁临归语气灼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愤之姿。 萧鱼撇撇嘴,摇头。 然后,伸出手臂豪放地搭在他的肩上,倾身凑近。 “请问,你是我爹,还是我哥啊?那么喜欢管我!” 她看着郁临归,勾着嘴角轻佻地笑。 两人的脸不过方寸之间。 郁临归僵了身子、红了脸。 没有做声。 萧鱼唇角的笑意便愈发浓了几分,一双摄人心魂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凝着他,“不会……” 拖长了音调,然后顿了顿,才继续道:“不会是你喜欢我吧?不然,谁那么无聊,去盯着人家衣服的印子看,不仅看,还看得仔细,不仅看得仔细,还想象着里面衣服的样式,对,你肯定喜欢我!” “瞎说!谁……谁……谁喜欢你了?本……本王是见你上次吃了亏,好心…….好心提醒你!” 郁临归僵硬着脖子,急急反驳道。 萧鱼便“哈哈”笑了。 因为手臂搭在他的肩上,手就正好在他脸的附近,她顺势轻拍了拍他的脸:“瞧你心虚得那个样儿,话都说不清楚了,有本事,就跟方才拉本姑娘过来时一样理直气壮啊!” 郁临归噎住。 身子也被她大胆惊人的举措搞得无法动弹。 将手臂自他的肩上拿下来,萧鱼瞥了一眼他涨得如同猪肝一样的脸,轻笑,婀娜多姿地离开。 ****** 大厅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因为出殡的时辰还没到。 太后坐在一侧的软椅上等着。 帝王坐在她的边上,陪她聊着天。 郁墨夜作为王府的主人,死者的丈夫,就站在锦瑟的棺木边上。 有人过来给死者行礼祭奠时,她就负责躬个身回个礼。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