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都是失忆前的事,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她,心里的人是他。 可是,现在那人是郁临旋。 事情性质就变了。 不能,绝对不能说实情。 刚才两人在做着男女最亲密之事的情况下,他看到红绸带,都当即变了态度。 定然就是因为识出了是郁临旋的字。 而且,他早就对她跟郁临旋意见颇大。 如果,如果,让他知道,她失忆前,心中之人是郁临旋,两人甚至还一起去了京南观许愿求姻缘,那不仅她死定了,郁临旋更是死翘翘。 大概是见她半天不响,男人丢了手中的宣纸,抬手捏起她的下巴。 “说话!” 手上的力度并不大,声音也不大。 但是,气势却是逼人得很。 郁墨夜长睫颤了颤,伸手将他落在自己下颚上的大手拿开,然后,就 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今日去梁子的坟前烧纸,今天不是他头七嘛,然后,这条红绸就掉在梁子的坟头,我觉得奇怪,明明下葬的那一日,并未看到这个,今日怎么会无缘无故在梁子的坟头,所以,所以就捡回来了。” 梁子,对不起了,只能用你做一下幌子。 如果说在路上拾的,他绝对不会相信。 反正,青莲也没有去梁子坟前,她让她远远地等着的,说青莲没有看到也正常。 男人黑眸深邃,一点一点望进她的眼,薄唇抿着,没有做声。 好半响才丢出一句:“倒是用心良苦!” 郁墨夜怔了怔,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是说郁临旋用心良苦,知道今日是梁子的头七,知道她会去坟前祭拜,所以,故意事先将写好的红绸放在梁子的坟头,是么。 她微微拢了眉。 是不是不应该编这个理由? 她是不是给郁临旋挖了个坑,将他害了啊? 转念一想,既然这个男人已经识出并且认定这条红绸带是郁临旋的,其实,什么方式到她手上的,已经不重要了。 总之,心里肯定是对郁临旋意见更大了。 不知道会不会对郁临旋不利? 心里正兀自瞎想着,男人又指了指地上的那张宣纸。 “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还那般用心地去抄对方的诗句?” 郁墨夜汗。 还怀疑她呢。 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借力跳下桌案,她弯腰拾起那张宣纸,举给男人看。 “我只是临摹了一个手字,因为不知道是谁,却又想知道是谁,心想你阅人无数,阅人的字迹也无数,兴许能认出来,但是,又怕你误会,所以就想在这里面挑出几个字临摹下来,等你来了,给你看,谁知道……你那么早就来了…….” 郁墨夜一边说,一边睨着男人脸上的神色。 男人望着她的眼睛。 这一段她说的是实情,所以也不惧,毫不心虚地承接了他的目光,与他对视。 良久,男人忽然伸手将她朝自己面前一拉,“站我鞋上!” 郁墨夜愣了愣。 站他鞋上? 垂目,发现自己只穿着薄布袜,才明白过来。 怕她凉呢。 心中一动,她举步踩上他的脚。 一脚一只。 身前相贴,他的大手扣上她的腰。 两人的脸就在方寸之间。 “知道该怎么处理吗?”他垂目看着她,灼热的气息呼打在她的面门上。 “嗯”她点头。 “怎样处理?” “明日一早就亲自去还给他,就像当初还小五那只小白狐一样。”她回得快且干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迫不及待。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