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心痛,此时的她必然在受着椎骨之痛,可即便如此有能怎样?不会有人心疼你,所有的苦痛只能你自己一人来抗。 没有人会替你负重前行,人生中的路,只能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往上爬。 车子停在总统府住宅区,保镖过来拉开车门,见她下车,毕恭毕敬喊了声太子妃,后者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再气、也知晓这气该朝谁发。院子里,苏幕正在修剪花草,见沈清来,明显有一震楞,呆了呆,而后迈步而来迎上沈清问道;“怎回首都了?” 这话、是苏幕的心里话。 她自认为没别的意思。 可沈清不这么认为,与爱屋及乌的道理相同,此时沈清看苏幕,只觉这个女人也是个蜂窝心。不可信。 这院子里、没有一人是真心对自己的。 苏幕的询问并未得到回应,沈清清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绕开她,直直朝楼上书房而去。 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悲观景象。 徐泽需要跟上,却被苏幕唤住,许是意识到什么,苏幕冷冽的眸子落在徐泽面上,嗓音冷冽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夫人,”徐泽毕恭毕敬回应。 闻言,苏幕冷笑,而后将手中剪刀搁在一侧琉璃台上,拿起毛巾擦了擦带着水渍的掌心,话语阴寒道;“徐泽,在这诺大的总统府,你只是一个秘书,虽说阁下比较欣赏你,但这总统府想坐上你位置的人,也不少。” 苏幕这话,如同二月天下了场冰雹似的,砸在了徐泽心里。 男人微微垂首,常年用电脑的手指尖布满了些许老茧,此时正整合的贴在裤缝中间,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人、识相为好,”苏幕这人,虽说平日里较多时候是一副温婉娴静的姿态,可其终究在第一夫人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年,国母的姿态若是要端,还是端的出来的。 面对徐泽的隐瞒,沈清的这位婆婆甚至下了狠心欲要将徐泽踢出总统府。徐泽思忖一番,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同她娓娓道来,但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他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让其知晓发生了何事,但对重要事情有所隐瞒。 楼上,陆琛正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书籍,沈清视力尚佳,远远看去只知晓是一本政治方面的书籍,原先见陆景行看过。 但当她站在诺大的书房中央长达五分钟时,陆琛依旧在翻着手中书籍。 见此,沈清嘴角泛起冷嘲,动了步伐,在总统阁下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下开始迈步朝沙发而去。 陆琛刻意用气场压她,但那又如何? 此时的她,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你陆琛在如何,我又何须畏惧你。 而翻着书籍的中年男人见沈清如此举动,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而后越过书桌将实现落在其身上带着打量。 此时,沈清伸手自己提着水壶倒了杯水;“您犯不着用气场压我,在您眼前,我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值得您如此大动干戈。”“跳梁小丑可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开车欲要撞死人,”陆琛伸手将手中书籍合拢摆在桌面上。 声线清冷,带着不悦。“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我本身就是匹没良心的野狼,”女人端着杯子靠在沙发上,姿态悠然,看起来是如此的随意。 可唯独只有她自己知晓,此时她的内心到底如何动荡不堪。 面对陆琛的碾压,此时的她,可谓是拼劲了全力在扞卫自己那一小搓尊严。 闻言,陆琛笑了,但这笑,太过寒凉;“你倒是敢承认。”“你不是知晓?”她直言不讳,丝毫不隐藏。“这世上怕是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总统阁下的,”她再度开口,话语悠凉。“太子妃在天子脚下驱车撞人,这消息若是上了头版头条,你也好,陆景行也罢,会如何,你可曾想过?”陆琛问。沈清闻言,转了转手中杯子,她说;“倘若我不好能连带着陆景行也不好,我是愿意的。” 这话、万般无良心,听得陆琛不由得将眸光落在她身上,对这个浑身散发着恶意的女子静静打量着,最终才发现,眼前这人,是沈清没错,可也似乎不是沈清。 “景行若是出了事,你必死无疑,沈清、你现在无路可退。” 陆琛缓缓起身,渡步到窗台前,沈清推开窗子,让屋子里有些新鲜空气进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