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有可能似的。”“如果有呢?” “我从不信如果,”她反驳,话语果断决绝。 “从一开始便无可能的事情到最后也改变不了结局,说到底是我心慈手软了许多年,当初我与彭宇在一起不知他是彭家人,但你明明见过我二人在一起,为何不告知?不仅不告知还隐瞒,你能说你无任何居心?”连续两声质问让坐在对面的男人背脊一僵,握着杯子的手指尖顷刻间泛白。 陆槿言的语气寒凉,但配着她这满目怒火,更加让人察觉她的愤怒。 陆槿言与彭宇当初在一起时,并不知晓彭宇是彭家人,甚至从未往哪方面想过,可她记得尤其清楚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亲眼见到她与彭宇在一起,见面时他未曾说彭宇是他儿子,甚至还佯装不认识,让她坐中间人给对方介绍彼此,如今想起来当时的自己,便恨不得能弄死彭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好的。 彭家人,从一开始便在敲算盘,算计自己,算计权利。 她甚至一度怀疑她们二人之间的感情是否也是彭宇算计来的。 在后来发现彭宇是彭家人后,她的愤怒达到了极点,但迎接着这愤怒而来的便是她怀孕的消息。 “我见你们是真心相爱,”这个为人父的人,在面对自家儿子那段过往的感情时,不由得沉默了良久,甚至是许久之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当初,彭宇确实是真心爱陆槿言。 从未有过二心,即便后来老爷子同他说那些政场之事,他也是拒绝的。 彼时,彭宇并未入首都政场,可推动这事情发展的,无疑是陆槿言的心狠手辣与决绝。 “在家族斗争面前真心相爱又如何?彭先生既然觉得我们真心相爱,为何不让彭家放弃权利成全你儿子跟我双宿双飞有情人终成眷属?” 从一开始,彭家知晓自己跟彭宇的事情之后,便在敲打着如意算盘,何必将权利的不堪扯到纯洁的感情之上? 这话,本该是愤懑的,可她却说的异常平静,平静道水壶里的水又自己开始烧了起来。 屋子里的气氛除了压抑之外,似乎没有半分硝烟。 太过平静了,平静的近乎骇人。 “如果当初,他跪在你面前求你将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你有了半分怜悯之心,你们二人便不会行至如今的地步。” 当初,知晓陆槿言怀孕,彭宇当着众人的面跪在陆槿言面前求她将孩子生下来,却被她无情打脸。 彼时,彭家与陆家人悉数在场,彭宇多年军场磨砺,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会轻易给人下跪? 当时,彭家正与陆家斗的火热,他这一跪,跪的是彭家祖祖辈辈的脸。 他放弃了祖祖辈辈的脸面去乞求陆槿言,却被她残忍打脸。 那一刻,坍塌的不是一份感情,而是一个付出全部身心男人的一生。 此后,二人形同陌路,再无牵扯,即便是见面,也省去了点头之交。 “因为我万分知晓,人心叵测,你彭家,我信不过。” 政治家族,最为不能信的,便是人心。 一旦她嫁进彭家,生了孩子,若是两家没有发生冲突还好,若是发生了冲突,她必然要舍弃一方,无需权衡利弊,她不会选择彭家而放弃陆家,在陆家,她永远都是父母的亲生女儿,若在彭家呢?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陆槿言的话语,淡淡然之中带着一股子咄咄逼人,甚至是阴凉之气。 面对彭父将前程过往提起来这件事情,除了觉得伤疤被掀开之外再无任何感情。 政场上的老狐狸都这样,我跟你聊斗争,你跟我扯感情,我跟你扯感情,你跟我聊斗争。 这跟上班你跟老板谈工资老板跟你谈感情有河区别? 不过是场景不同而已。 陆槿言伸手,掏出几张红色毛爷爷摆在桌面上,甚至还不忘端起茶杯压着,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中年男人,话语凉如水;“斗了几十年了,彭先生不想终止这漫长的斗争吗?”爷爷辈抖到父辈,父辈又到了子辈。 这场斗争,耗费了几十年的时光终究该有落幕的一天。 屋外,等候许久的保镖见人出来,紧随其后离开了茶楼,而屋内,彭父一人坐在茶桌之前沉思许久。这日,陆槿言直接回了公司,临近下午三四点的光景,苏幕一通电话过来询问晚间想吃什么,这话,片面的意思希望她晚餐之前能回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