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条权利之路上牺牲了太多,所以想要弥补她,可她呢? 她放下一切进了陆氏集团难道是为了成全陆谨言的吗? 不是。 沈清此时的心里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将她啃得骨头酸痛,心里难耐。从她嫁给陆景行开始,权力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原以为陆景行坐上总统之位,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可以过上安安稳稳的生活,可其实并不然,陆景行坐上高位之后意味着她要接管陆氏集团,做权利的经济支撑。 意味着她要放弃自我,将妥协进行到底。可这一切原本是陆槿言来做的啊。难怪陆琛说陆谨言已经不是陆家人了,难怪会如此说,他们陆家人当中个个都是蜂窝心,将这一切掩得实实在在得不让她知晓半分,倘若不是陆景行抽屉里面那几张照片惹出来的事儿,只怕是至今她都被蒙在鼓里。沈清的一颗心都在动荡。 都在飘忽着。 医院长廊足够安静,如此安静的氛围下能让她想太多。所以让她将这件事情屡清楚。 许久,她转身离去,来时,上学还带着半分柔和,可走时,满面清冷。 这夜,沈清回到瑶居,沈风临见她回来明显有些呆愣似是没反应过来。“不打算让我进去?”她笑悠悠开口。 沈风临这才侧开身子让她进屋。 “怎么回来了?”它问,语气夹着些关心,这种关心是父亲担心女儿的关心。“回来看看,”她淡淡袅袅开口伸手放下包。 沈风临对他这个回来看看持有怀疑态度,但未曾言明,只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转身回到茶几上,茶几上放,原本摆放的茶具都被撤走,剩下的,整桌的报表,沈风临此时一身白衬衫在身,袖子高推,许是这个姿势保持了许久,衬衫稍稍有些凌乱。 沈清坐在对面,看着这满桌子的报表,“最近很忙?” “恩、”沈风临应允。 他的视线始终在电脑屏幕上与报表之间来回。 沈清静坐对面,望着他,“要不我回去帮你吧?” 她随意且又漫不经心的话出来,沈风临落在报表上的视线抬起来撩了她一眼,温温淡淡开腔;“可以、先把婚离了再说。”沈清静默无言,只听沈风临在道;“陆氏集团已经在你手上了,你要想回来,首先得把婚离了。”他话语直白,没有半分拐弯抹角。 不知道沈清是因为何时如此说,但他也不想去猜,只是告知他该如何做。 “倒杯水给我,”见沈清不说话,沈风临伸手敲了敲空空如也的杯子,后者望了他一眼,起身,端着杯子往厨房去。 在来,一杯温水搁在桌面上。“不是有陆槿言,”她答,佯装轻松。 “陆景行竟然把东西教到你手上了,即便此时陆槿言在跟前,他也不会让陆槿言在度接手,这关乎的是声誉和利益问题,”沈风临为她答疑解惑。“陆槿言难道在利益上不会向着他?”她明显不服。 “总归是要嫁人的,除非陆家人想一辈子把陆槿言锁在这个囚牢里不放她走,但我想,没有一个父母愿意这样做。” 道理很简单,陆槿言总归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了人这中间的利益关系便不会那么纯粹了。 许多东西都要重新弄出一个界限来。确实、不说是陆家人,就单单是陆景行,他便不愿将陆槿言锁在总统府,他一心想给他自由,一心想让他展翅高飞。 如今,陆景行大权在握,他想放陆槿言自由,自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利益这东西本就说不清道不明,何况还是夹杂着权利的利益。”作为旁观者,谁能说沈清接受陆氏,没有利益潜在呢? 沈清闻言,抬手抹了把脸,叹息了声,满是无奈。“所以呢?应该平常心?”她问。 沈风临点了点头。 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