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被踩了脚,骂了她一句。 她怔怔的,也顾不上向人家道歉,只是盯着连雯雯家的绿漆铁门,心里突然涌出好多的念头,却没有一个是清晰的。 那天晚上路在远打来电话,明明就是这个女人吼了一句,他才匆忙扔下电话的。可是为什么今天路在远却不在家里? 那个女人左腿残缺,一只手还烧成那个样子,被她逼近之后,慌忙捂脸,是不是因为那张脸更怕见人? 她想起临走前在安陵,辛辉对她表达的疑问:“……我不信她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与家里人联系?” 也许她不与家里人联系,是有她的苦衷吧? 南汐恍恍惚惚的,站在大太阳底下,盯着眼前这座陈旧的二层小楼看了很久。 直到有一个小孩子从她身边跑过,撞了她一下,她才缓过神来。 她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迷茫。 事情很不顺利,她找到了连雯雯,甚至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辛萍,可是路在远却依旧不知道在哪里。 事实上,与那个女人的身份与遭遇比起来,南汐更加关心的是路在远的下落。看见了女人的状况,南汐突然意识到,路在远的故事也许比她想象得要复杂和残酷。 无论如何,她要找到他。 可是他在哪里? 她茫然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红色公用电话亭。 她马上冲过去,拿出手机来,拨了那晚路在远打来的号码。听筒传来有节奏的“嘟嘟”的声音,电话打通了,可是她眼前的公用电话却没有响。 她继续沿街寻找,将连雯雯家附近的公用电话都打了一个遍,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 没有一部电话是响起来的。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路在远不是在这附近打的电话,进而可以断定,路在远也许真的不住在连雯雯的家里。 南汐有些气馁,走出电话亭,在路边坐了好久。 已经是中午了,天气热了起来。她浑身都冒了汗,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叫。 她站起身来,在路边买了一杯冰奶茶和一个汉堡,边吃边走。只要遇到公用电话,她都会停下来,打一下试试。 一直从连雯雯家走回了酒店,她的脚走得很痛,小腿也微微地酸胀。 她洗了一个热水澡,躺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 人停下来了,脑子却停不下来。 刚才在连雯雯家,那个女人对她说的话,在她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 女人说,路在远与她结婚,根本就是在利用她。他不爱她,也不在乎她,更不在乎他们这一段婚姻关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