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连忙去解绳子,这时觉得头开始发晕,竟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我心知不对劲,支撑着跑出屋,方刚手里还拎着那条阴牌,可头却垂到一边,眼睛半睁着。我勉强走到桌旁,坐在椅子里,方刚一动也不动,似乎已经昏迷。 这时,小勇慢慢走过来,站在我面前,伸手从方刚手里拿过那条阴牌,平静地说:“你能帮我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语调却完全是个成年女人。 “帮你什么……”我很费力地吐出几个字。 小勇说:“我想回家去,找我丈夫,他一直在等我。” 我赶紧问清楚:“你到底是谁?” 小勇啜泣着:“结婚那天,我们的婚车被撞,我丈夫重伤,我却死了。为什么偏偏是我?又为什么偏偏在我出嫁的当天?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我吓得魂都飞了,嘴也不太好使:“这、也不是我、我们的错啊。” 小勇很生气:“我本想回家,可一个人用法术把我拘回家,竟然让我为他服务,说可以给我自己积累福报……我相信了,但那个人成功之后就抛弃了我,把我扔在路边。这个讨厌的小孩把我捡回家,还将我戴在颈中,我只好附进去。” 我回答:“我想我可以帮你,但你为、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给我们下药了……” 小勇笑了:“那对夫妻太不诚实,我求过他们好多次,就是不送我回家,今晚还说要找法师把我锁回佛牌里。我不想回到那个阿赞家中,我要回清莱,我的家在那里!” 第0007章 送回清莱 我连忙说:“可以送你回家,你先放开我们。” 小勇摇摇头:“就知道你们是在骗我,算了,就给我陪葬吧。” 我急了,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这时,老李居然扶着墙从卧室慢慢走出来,我很意外,就用尽力气对他说:“快、快、快帮我们!”小勇疑惑地看着老李,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李坐在地上,喘着气,我开始念那段经咒。小勇似乎有了感应,冲上去一脚把老李踢倒,再回过身来,双手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们都给我陪葬吧,我再找别人送我回去!” 虽然小勇只有六七岁,可手劲却异常地大,我双手无力,挣扎不开,脸涨得发紫,忽然从小勇背后伸出两只手,用力卡他的脖子。小勇咳嗽着,渐渐松开我,我看到方刚坐在小勇背后,正努力掐着小勇,大叫:“快、快把佛牌给田七戴上,再让、让他念经咒!” 老李支撑着站起来,从小勇手里去抢那条佛牌,小勇回身去挠方刚的脸,方刚也不躲,闭着眼睛任他挠,终于,老李把佛牌夺了过来,戴在我脖子上,我继续低声念诵,那条佛牌直飞起来,把项链崩得紧紧的,向着小勇的方向,似乎要脱离而出。 小勇用双手捂着耳朵,发出尖锐的叫声:“我不去,我不想去啊,我要回清莱!”他双手轮流去抓我的脸,但脖子被方刚卡着,他叫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尖,已经不像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 我好容易把经咒念完,已经快要昏倒,忽然,小勇的身体脱离方刚双手,迅速朝我跑过去,我想躲,但动作迟缓,根本动不了。小勇一头撞在我胸前,把我连人带椅撞倒在地上,方刚也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我很奇怪,还以为小勇要对我施暴,可过了好几分钟,小勇仍然不动。我已经动不了,隐约看到老李坚持着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然后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我、方刚还有老李一家三口都抢救过来了,经化验,掺在果汁里的是一种叫做dormicum的迷幻药,可致人昏迷或暂时失忆,至于小勇这个不满七岁的小孩,是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迷药,谁也不知道。为了避免麻烦,我和方刚都没提佛牌的事,而老李夫妻虽然老老实实地供出了儿子小勇中邪的事,但警方并没有采信,他们从老李家里搜出了未用完的迷药,反而开始怀疑是老李夫妻故意下药给我和方刚,为的是图财害命。但最后因没有证据和动机,而将大家释放。 很快我和方刚就出了院,老李对我们感激万分,说日后一定尽快归还欠我表哥的那七万泰铢,还说我就是他们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万死不辞。 方刚把那条阴牌送回了阿赞师父手中,据说阿赞师父还将把它卖给了更需要的人,直到那个新娘的阴灵积够了能托生的福报,才会被送回清莱老家。那要什么时候,帮多少人,估计只有老天知道。 这桩生意总算搞定了,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鬼附身”的人。方刚以冒了很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