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的粥放在树下,还要念某种经文。这样的话,附近的孤魂野鬼就会来享用,施粥者也能获得福报。这些知识都是方刚和老谢告诉我的,但说实话,我不太相信烧纸钱管用,觉得还不如用食物上供有效果。 刚解决梁先生这柱生意的时候,登康说要在香港继续呆上十几天,我原本还以为他有自己的事要办。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打的鬼算盘居然又跟我和方刚有关。 那天我在佛牌店里坐着,给美瑛等店员讲解什么叫极阴物,又提到泰北的女黑巫婆难等。他们听到男阿赞为了躲避坟场阴灵的骚扰,居然用法力和手术将自己变成妇女,都咋舌不已。这时,另一名还没结婚的年轻女店员叫阿雯,探头看着店外,说:“那辆中外运的车是给我们送货的吗?” 我们都朝外看,有辆涂成黄色的dhl快运公司的面包车停在佛牌店门口,一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朝店门走来。我心想,最近并没有从泰国给佛牌店发货,而且我也不太习惯用dhl,因为ems的国际快递虽然效率不高,但比dhl和ups都便宜不少。 这人推门进来。问哪位是田七,我连忙迎上去说我就是。工作人员拿着收货单让我出示证件签收,我一看,单子是英文和某种看不懂的文字组成。不是泰文,就问他这是从哪里寄来的。 工作人员说:“马来西亚,山打港!” 听到是马来西亚,我立刻联想到登康来。再想起这家伙说在香港要多停留十天半月,还要我短时间不要离开香港,跟我有关,难道是那尊灵体山精?我仔细看着快递单,虽然不懂马来文,英文也基本是半掉子,但我名字的英文拼音和手机号码,还有佛牌店的地址都对。说明没发错货。 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我签了字刚要出去提货,他让我多叫两个人,货很沉。他和我恐怕搬不动。我心里起疑,就算是那个灵体山精,也只有多半米长,没那么沉啊。幸好店里除了美瑛和一名年轻女孩之外,还有个男店员,我们三人来到店外,工作人员拉开货车的侧门,指着靠椅背横放着的一个木架货箱说:“就是这个。大概有一百二十多公斤。” 我们三个人共同搬着木箱,小心翼翼地上台阶进了佛牌店,美瑛怕我们抬不动,还和那年轻女店员过来帮忙。可木箱相当沉,她俩基本使不上劲。好不容易进了店放在地上,我们都累得直喘。男店员问:“田、田顾问,这是什么货,真的好、好沉啊!” “不知道,等我打电话问问。”掏出手机给登康打电话,刚说一句“有从马来西亚发的货到了”这话的时候,登康马上说:“千万不要打开货箱,我这就赶过去。”电话挂断。 等登康来到佛牌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佛牌店快关门了。我低声问:“这是那尊灵体山精吗?” 登康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说让我快帮忙,先去找工具。佛牌店里哪有什么工具,我只好让男店员去附近的工具店,买了两个起钉锤、两把长柄螺丝批、美工刀和一根小型撬棍。登康盘腿坐在货箱前,让我和男店员开始动手拆货箱,他则低声念诵着经咒。 美瑛和那年轻女店员站在旁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对她俩说可以下班了,到时候我们负责关店门。可这两个女人好奇心上来,说什么也不走,要当旁观者。我和男店员好不容易拆开木架的一个面,露出里头厚厚的白色泡沫纸。 我用美工刀把泡沫纸划开,里面竟是一尊高大的布周十面派。我问登康:“这布周也是你运来的?” 第0546章 山精和布周 登康点了点头,我失笑:“你施法解降还不够,什么时候打算在佛牌店里寄卖东西了?就算不经过我同意,也得问问这店的老板陈大师吧?” “快把布周搬出去,还没完呢,里面还有东西,搬出来。”登康没正面回答我的话,坐在地上开始念诵经咒。我和男店员只好动手将这尊近一人高的布周十面派搬出货箱,放在旁边。 男店员指着货箱说:“里面还有东西。”我探头看去,见有个小木箱摆在角落。我心里起疑,弯腰进了货箱,把这个小木箱拖出来。搬东西的时候,我发现胸前的五毒油项链黑得发亮,就像蝎子的后背。就知道这东西是极阴之物,从形状尺寸来看,更像那尊灵体山精了。 木箱平放在地上,登康伸右手示意我们打开它,嘴里不停地念诵。我和男店员用起钉锤和小撬棍把木箱打开,里面是个木盒,约有不到一米长,四十几公分见方。我把木盒放在登康面前,他伸手打开盒盖,里面是个用白色麻布覆盖着的东西,像是人形。麻布上有十几滴暗红色的东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