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回了。 他告辞借口不放心留太太一人在饭店房间里,于庚等未必就相信。只其实他自己知道,当时心里想的,确实就是太太。 甚至马小姐出现之前,他人在打牌,其实也有些心不在焉。 顾长钧在回去的路上,不禁再一次地想起白天在机场里,她对着记者说以自己的丈夫为荣时的一幕。 虽然知她也不过是应付新闻记者的提问说说罢了,那样的场合之下,或许这也是为人太太的最标配回答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听到这样的话从她的口里说出来时,他还是有些异样的感觉。 回到饭店,他用钥匙开门进去。 房里灯熄了,但萧梦鸿并没睡着。听到动静开了床头灯。 顾长钧停了下来:“我吵醒了你吧?” “没。” 萧梦鸿看了眼时间。离他出去,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这么快就回了。她略感意外。但也没问经过。只问他明天自己是否可以回去了。 二姐夫妇明早要走。但不是回北平,而是去钟山继续访友。 顾长钧道:“明天我这里还有事,走不了。我后天才能走。或者你也再留下来?到时我陪你一道回去。” 宪儿很乖巧。晚上萧梦鸿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知道他已经睡了,白天也没哭闹。见顾长钧望着自己,迟疑了下,最后点头:“那好吧。” …… 顾长钧进了浴室。 萧梦鸿躺回去,听着浴室里传出的哗哗水声,闭着眼睛时,忽然听到顾长钧在里头叫了声自己:“给我拿下衣服!我忘了!” 萧梦鸿睁开眼睛。 他刚拿出来的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果然忘在了床尾,便拿了下床走到浴室门口,推开些,伸手进去。 “拿去吧……” 她话音未落,门从里开了。她拿着衣服的那只手被顾长钧握住了,把她往里拽了下,她没提防,脚下打了个趔趄,人就朝前扑过去,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接在了臂膀里。 浴室里弥漫着水雾。一阵热气。他的头发还*的,水珠顺着发尖往下滴落,打湿了她的额头和鼻尖。 “你……” 她刚张开唇,被他往后推到了墙上。他一语不发,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浴室里的水气渐渐散了,空气也变得凉了。他身上的体温却更热,喘息声粗重。忽然抱起她出了浴室,将她放在了床上,压了上去。 …… 最近半年以来,两人终于再次睡在了一起。 如果非要用什么正式点的说法来解释的话,大约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在被他拽进浴室里亲吻开始,她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了。或许人离开了熟悉的环境就容易变得放松,又或许,是被他那种隐忍了许久、忽然爆发出来的强烈情绪给打动了似的,潜意识里,她仿佛也不想拒他了。 压抑太久得到释放,甚至后来还有了她的回应,他显然很满足。完了还带了点强行地把她搂在臂膀里,不让她翻身和自己分开。 一种久违了的亲昵气息在两人中间弥漫着。 萧梦鸿有些累,就任他搂着,闭着眼睛时,忽然感到他动了动自己,好像有话要说。 “你白天对那些人说,以自己的丈夫为荣,我差点就相信了。”她听到他在耳畔忽然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有些随意。仿佛想到了,信口说出来的。她便睁开眼睛,对上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 “那你就相信好了。” “算了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语气半真半假的失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