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时间各忙各的啊。” 江棘放下筷子,看着傅盈的眼睛:“想好了?” 傅盈点头:“嗯,想好了!” 看着傅盈亮闪闪的眸子,江棘抿起唇,搓了搓指腹。 他还是不放心,毕竟她怀着孕,无论是碰到磕到他都绝不想看到,况且设计部主管娱乐那一块,接触的人形形色色,其中阴私的东西也多,况且,她又是空降兵,最容易让人眼热。 就算江氏他最大,也避免不了某些用心不良的人。 只有把她放在他眼皮底下,他才能放心。 江棘沉吟片刻,还是道:“让我再想想吧。” 这么说就是有机会? 傅盈有点儿兴奋起来,她也不催江棘,只是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好!”说罢低头吃饭,没一会又乐滋滋道,“我都迫不及待要做点什么了!” 见她如此开心,江棘的唇角也上扬了一些。 “别说了,快点吃。” “嗯!” — 然而没等傅盈高兴几天,噩耗便一个接一个地砸到了她的头上。 原本身体开始有所好转的傅成江又陷入了昏迷,伤口迟迟不见好不说,还出现了感染迹象,现在高烧不退,情况凶险。 而傅盈的检查报告也出来了,其中有一项数值偏高,属于低危情况,医生建议做进一步检查,进行无创dna,如果无创dna仍是没有通过,那么就要进行羊水穿刺。 噩耗接踵而至,傅盈只觉得眼前一黑。 但她没有多纠结,立刻遵从医嘱做了无创dna。 做完后又去父亲所在医院的重症病房外守着父亲。 三天后,无创dna的检测结果出来,上面显示全部通过,不过医生还是让傅盈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 这也算个好消息。 有这个好消息开头,傅盈觉得暗了那么久的天也该亮起来了。 然而没过两天,父亲还是没能挺过去,因为各种并发症去世。 医生的叮嘱还在耳边,眼前却是被盖上了白布的亲生父亲。 傅盈脑袋一空,表情呆滞,眼泪瞬间砸到了地上。 江棘带着她去找了医生,医生说治疗不存在问题,说到底还是傅成江本身身体太差,年轻的时候尽情挥霍,老了又没能好好调养,又做了那么大的手术,元气大伤。 术后这么久都没能下地走路也从侧面说明了问题——隐患一直存在,只是突然爆发罢了。 几个医生都这么说,再加上傅成江是保外就医,病房外一直有狱警站岗,确实没有人能够对他做什么手脚。 即使再悲痛,傅盈也只能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 几天后,在一个下雨天,傅成江在龙安公墓下葬。 现场来了很多人,有的是傅成江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有的是商场上的英雄惜英雄的竞争对手,还有以前合作过的、受了傅成江恩惠的、傅成江带过的学生……等等等等,竟是站了好几排的人。 他们到底是不是真心来祭奠的,傅盈已经完全没有所谓。 人死如灯灭,一生再怎么跌宕起伏,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个墓碑,一抔黄土。 父亲想东山再起的野心,也随他的离世埋进了地底。 这个时候傅盈反倒不想哭了,虽然眼泪一直不停地涌出来,但她没叫也没喊,只是笔直地站在父亲的墓碑前。 直到人渐渐离开,身边只剩下江棘。 沉默了许久,傅盈忽然开口:“江棘。” “嗯?” “我……”才发了个音,剩下的话便全部梗在胸口。 江棘叹了口气,把人一把揽进了怀里。 傅盈红着眼调整了好一会情绪,才勉强不那么哽咽。 她又想开口,可张开嘴的那一瞬眼睛便涌起热意,喉咙也仿佛被堵住了似的一点发不出声,只能不停地抽噎。 江棘一手撑着伞,一手抚着傅盈的后背。 双手在江棘背后攥紧,傅盈用力地把脸埋进江棘胸口。 好半天,她才闷声道:“爸爸的事,我不敢告诉妈妈。” 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勺,江棘道:“那就不要说。” “万一她知道了怎么办?” “她总有一天会知道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