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江棘就道歉了,第二天一早还把半数身家都交给了她。 这么一手给了她个措手不及,都半天过去了傅盈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原谅他? 他们之间的数次争执,还有她被他虐过的日子,就这么翻篇了? 这也太随便了吧。 但是不原谅, 不翻篇? 他们对彼此都有感情, 否则也不会纠纠缠缠这么久还在一起, 而且都快结婚了, 能好好相处自然是要好好相处。再加上他道了歉, 也给足了诚意,除此之外还护了她和她的父母那么多年。 再互相折磨下去? 孩子都快生出来了,再互相折磨的话也太没意思了。 傅盈长叹了口气,有些左右为难。 人就活那一口气,她也不是个心胸多么宽广的, 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彻底原谅江棘,她觉得不得劲,不原谅吧,又觉得没必要。 傅盈拿勺子扒拉了两下饭,看着里面的排骨和玉米,一点食欲都没有。 “盈盈,你怎么不吃啊?” 傅盈愣了下,抬起头回道:“马上就吃,谢谢你帮我带饭。” “别这么客气。” 今天中午江棘有会议,他没法陪自己一起吃饭。 正好,傅盈心里有事,也不想跟他两个人面对面尬坐着,就让同组的同事帮忙打了份饭上来,一个人坐在茶水间里吃。 她和江棘的关系公司上下全都知道,所以别说工作发呆了,打个卡就走都没人说她。 但她还算有一点自己在上班的自觉,看看上班时间快到了也不瞎愁了,把饭盒一收,跟组长请了个假,直接上楼找江棘。 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有什么意思?她要让江棘跟着一起想。 她要江棘这个公司领袖、洗脑画饼狂魔亲自来给她理思路、改想法,管他是哄是骗,至少得把她哄开心了才成。 然而踏进总裁办,江棘却不在,沙发上坐着的是另一个男人,对方手上捧着一本宣传册,正低头翻看。 傅盈顿了下,想退出去,却见里面的人抬起头看着她道—— “傅小姐?” 关门的手停住,又把门重新推开。 傅盈踏进办公室,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你好,请问你是在等我们江总吗?”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是的。” 傅盈不认识这人,也没在公司见过,以为对方是江棘的客户,于是道:“需要我问江总一声吗?” “不用,他大概不是很想现在见到我。”说着男人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襟后伸出一只手,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钟意。” 无需对方再多介绍,傅盈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对方,细看之下发现他和观南确实有些相像,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二十六七的样子。 就是这个人让顽固派的刘公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交了出去? 傅盈心下惊叹,面上却是一派镇定,礼节性地跟他握了握手,问:“你过来是跟我们江总谈合作还是……?” 钟意笑笑:“说来惭愧,我来是为了舍弟的事情。” 傅盈轻挑了下眉:“观南?” “对。”钟意点了点头。 傅盈问:“他怎么了?” “他……” “盈盈。” 办公室的门被突然推开,江棘一脸寒意地从外面进来。 他走到傅盈身前,宽阔的脊背把她挡在身后。 面对钟意时,江棘脸上的寒意又骤然消失,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钟总,真不巧,会议刚结束,久等了。” 钟意立刻抬了抬手:“哪儿的话。那我们现在坐下来谈谈?还是……” 江棘朝傅盈偏了下头,示意道:“不好意思,请再稍等片刻,我还有点事。” 钟意也勾起唇,爽朗笑道:“请便。” 手被江棘抓住,傅盈任他牵着自己离开总裁办,然后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停下。 “怎么上来也不跟我说一声?” 傅盈抬眸看他:“我以为你在啊。” “找我有事?”江棘低头看着傅盈,大手攥着她的手指轻揉,指腹轻轻摩挲她左手无名指的下端。 午后阳光正好,光线透过窗户照在傅盈的脸上,能看到一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