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待她还不如对长房的几个堂姐亲近,母亲因为他们姐弟的关系,暗地里落过多少泪。 她嫁入国公府后,文哥儿便和她断了联系,还是后来要参加科举,才放下面子暗地里来找她,希望她能够找国公府的人疏通关系。 弟弟第一次求她,她信誓旦旦要帮弟弟办成这件事,可是被顾景元知道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此后便搬去了书房。 她便知道自己做错了,后来文哥儿还是落了榜,她找到的那些关系都没有用,从那以后,文哥儿就再也不曾找过她。 原来,是彻彻底底怨恨上了她。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他们姐弟的关系,在小时候就埋下了隐患,注定了会离心离德。 她从小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直脾气,又任性了些,所以和文哥儿起了冲突从来都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让着他。 就像上次在荷花池,文哥儿拿着桃木小剑挑衅她,说大家都不喜欢她,还骂她是个泼妇一点都没有二姐姐知书达理,以后是会嫁不出去的。 她气急了,想把文哥儿捉过来打一顿,却被文哥儿用力挣扎给推到了荷花池里。 这一次,文哥儿拿弹弓打了她,按理说她不打得文哥儿哭着求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这么做,只会让府里的长辈更厌恶她,只会让父亲母亲更伤心,只会让文哥儿更不亲近她。 唯一会高兴的,就是那些要让他们姐弟离心离德,二房家宅不宁的人。 秦宁之盯着站在那里巧笑嫣然的女子,手指紧紧攥在了一起。 “小少爷,您在干什么?”青瑶惊恐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秦宁之的回忆。 “我不是故意的。”小小的人儿吐了吐舌头,有些害怕,便往那女子身后躲去。 青瑶吓得额头都冒汗了,就怕秦宁之要发作冲出来,狠狠瞪了夕照一眼后,忙朝屋内跑去。 夕照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姑娘真要打小少爷,她们可是拦不住的! 青瑶进了屋子,看到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的秦宁之,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了,姑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都是她不好,看姑娘睡着了就去自己屋里做了会儿针线,这小少爷就闯祸了! 青瑶赶紧跑到秦宁之身边,陪着笑道:“姑娘,您怎么下床了,外头日头虽大,可风还是冷,您可不能出去,是要着凉的。” 话说得好听,不过是怕她跑出去揍文哥儿一顿。 这真要闹起来,姐弟俩谁也讨不着好处,只会让母亲伤心难过。 秦宁之闭了闭眼睛,逼自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 都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 “四妹妹千万别生气,方才是有只雀儿在四妹妹的窗前叫闹,文哥儿说怕影响了姐姐休息,想要把它赶走,哪知道……” 温柔轻缓的语调慢慢响起,秦宁之看着如今还苗条纤细的秦玉之缓缓朝她走来。 她身穿浅粉色的对襟绣月梅小袄,下着一条白色挑线月华裙,眉如远山,面若桃李,就似一朵花期正好的玉芙蓉。 秦宁之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眸子,胃里一阵阵难受。 她永远不会忘记秦玉之是怎样笑着在她耳边低语:“你竟然会求到我头上来?四妹妹啊四妹妹,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你落到今天这个下场,真的要怪你太蠢。哦对了,还有你那弟弟,他大概到现在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