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把我的工具箱拿来。” 呔!她还没来就职呢,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用她!她怀疑麻烦精这个绰号就是薛雪这个刻薄鬼给她取的。 她忍。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拖出一个药箱一样的箱子,抱起来没重的岔了气儿,红赤白脸的好不容易给他抱过去,刚要放地上,薛雪却道:“抱着别动,放地上我还得弯腰拿,不方便。” 什么玩意儿?她是苦力吗? 想一想还真是……圣上安排她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让这群变态折磨她吗? 她忍着。 薛雪“啪”的将箱子挑开,表情在开箱的一瞬间严肃而认真,半分平日的懒洋洋都没有。 箱子中是一排排的刀子,大的小的,宽的细的,还有弯的,样式多的从善惊叹,总共有四层,第二层也是刀子,第三层是镊子剪子之类的小工具,最后一层是一些她见都没见过的小玩意。 特别专业。 薛雪利落的将袖子挽起,柔弱无骨的手指在一排排小刀子上拨过,检出了一把银光寒寒,又薄又窄的小刀子。 他转身先划开尸体的衣服,将小腹袒露,手指按了按,小刀子一下划过腹部。 那刀快的像切豆腐一般,从善只听到细细的声响,没有血,就像是一块冷冻的肉被切开。 薛雪用手指压着两侧一掰,那小腹翻开,切面是颜色寡淡的肉,内里是一些黑黑紫紫的器官。 封崖看了从善一眼,“转过头。” 恩? 从善看的正来劲儿没太明白他的意思,薛雪已嘲讽的一笑道:“封大人可真是关心的细致入微,看个解剖还怕她害怕啊?怎么不担心我会恶心的吃不下饭呢?” 是这个意思?从善看封崖,他冷的像块冰,半点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她便笑了一声道:“多谢封大人关心,我不怕这些个。” 薛雪看她一眼,突然从那腹中掏出一团黑紫黑紫的器官举到从善眼前。 从善被那腐臭的气味熏的皱了皱眉。 “你既然不怕,就替我拿着。”薛雪道,笑着将器官递到她面前。 她是看出来了,薛雪就是爱玩|弄她,个王八蛋。 “薛雪。”封崖出声道:“快找。” 薛雪扫兴的撇了撇嘴,将那团器官丢在一旁的白布上,从工具箱中取出一把镊子,在那尸体的腹中淘来淘去的,掏了半天,越掏神情越严肃。 直到他几乎要将那腹中的东西掏干净,他抬起头,冷气森森的看了从善一眼,对封崖道:“没有,没有那件东西。” 没有?从善一惊,刚要探头去看,封崖忽然快如飓风一般闪到她眼前,抬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一用力就攥的她呼吸一窒,“我警告过你,不要对我撒谎。” 从善呼吸不畅,手中的箱子“铛”的一声就落在了地上,她忙伸手抓住封崖的手指,拼命喘出一口气道:“不可能……你放开我,我……” “你认为我不会对你用刑吗?”封崖低声喝她。 不会,当然不会,她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自信和自负,她一直活的战战兢兢,处心积虑。 她抓住封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感觉到他的手指细微的松了松。 “我本打算放过你。”封崖不想看她的眼睛,总让他狠不下心。 从善喘了一口气,刚想说话,门被人一脚踹开。 有人在门外极其厌烦的“啧”了一声,低骂了一句,“自作多情的小东西。” 那声音……是卷毛相爷……哎,让他看到这一幕,又要每日嘲笑她了。 她扭不过头,只听到丁丁气呼呼的道:“封大哥他带了好多人来,长安不让我动手,说会打坏家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