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笑眯眯道:“白小仪说,这是一枚铜钱,意为节俭之意。” 萧珩眉毛一挑,亏她想得出来。明明是绣工差的不能再差,只能绣线条,这才有了这枚铜钱。 还节俭之意! 打开荷包,里面气味清新又熟悉,倒出来一看,是橘子皮。 见皇上眉毛微蹙,福公公又道:“白…白小仪说,橘子皮去火,味道…味道醒神。” 萧珩摩挲着上面的铜钱,针脚不均匀,也不细致,两辈子加起来也没见过装着橘子皮的荷包。 似乎看到她在窗前拿起针线的样子,似乎看到她懊恼生气的模样,还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萧珩微微一笑,接着又沉下脸,吩咐福公公,“去桃花坞,就说朕很不满意这个荷包。” 福公公溜着小胖腿儿消失在殿内。很快,福公公又回来了,一脸的笑意,轻轻摸了一把肉肉的脸,道:“都怨奴才不好,奴才传错了白小仪的话。” 萧珩倒背着手,看向窗外,眸中的暖意能融化积雪。“嗯,她什么意思?” 福公公笑眯眯道:“小主说,外面的圆是皇上您,里面的四方小块是小主。您就是她的天,她愿意住在你的心里。” 这还差不多! 萧珩唇角弯起,将荷包别在腰间。想了想,又将荷包取下,放进怀里。 后宫人多眼杂,还是不要太显眼的好。有的人是绣工出众所以显眼,她这绣工显眼则是… 福公公捧着一盘子绿头牌,“皇上,您已经三日未翻牌子了,今日可要哪位娘娘来伴驾?若是再不翻牌子,太后娘娘怕是要找奴才问话了。” 萧珩摸了摸怀中的荷包,扫过满盘子的绿头牌,眸中无一丝波澜。待看到其中一块新的绿头牌,这才有了些许反应。 她的绿头牌向前提了一位,上面“白小仪”三个字写的倒是工整漂亮。萧珩很想去翻那块木牌,手在空中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朕今日忙,还是歇在勤政殿罢。” 福公公了然,“皇上,要不晚上让白小仪悄悄过来?” “不必了。”萧珩倒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目光扫过角落里的书库,忍不住扭头道:“让她来的时候小心些。” 第34章套路 勤政殿的书库里,烛火昏暗。 白筠筠慵懒的挂在萧珩身上,哼哼唧唧的就是不下来。萧珩无奈,将大氅往上拉好,把小女人包裹严实。 “这里面没有火盆,你要得风寒不成?出了这些汗,赶紧穿好衣裳。” 女子脸颊紧贴他的前胸,小手捏上了他胸前的红豆,“就不。” “嘶…”萧珩吃痛,“你敢!” 女子才不管那些,低头用牙咬。萧珩哭笑不得,将她抱到木桌上,擒住她的双手,“筠筠胡来。” 女子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他,舔舔唇,吐出两个字:“还要…” 这话比鹿血还让人亢奋,萧珩顿时一股子火升至脑门,双手握上了她的腰肢。 书库里没有炭盆,许是太过尽兴,白筠筠压根没觉得冷。可是回到桃花坞,便觉得身子冷的暖不过来。连着喝了三碗姜汤,又泡了脚,这才觉得身子微微发热。 翌日春耕节,也叫作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喜庆的日子,象征着天下良田有个丰收的开始。今日阳光甚好,也没那么冷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春天的气息。 为做天下贤良表率,皇后亲率后宫嫔妃下地劳作。说是劳作,也不过是在地边撒些种子意思意思。 白筠筠做的认真,将种子撒在土里,又用细土将种子盖好。前面皇后都做的像模像样的,她这个从五品小仪自然也要装装样子,不能糊弄事儿。 可是有人不那么想。 何贵人跟在白筠筠身后,将种子随意扔在土里便不再管,想着这等粗活便该是由下人们去做。见自己的鞋子边上染了土,何贵人心里一阵不畅快。见前面白筠筠蹲在田里做的细致,不由得嘴角一撇,上前踩住了她的裙角。 白筠筠只觉得衣衫一沉,从胳膊底下看见何贵人用脚尖碾着她的裙角,只等她起身的时候出丑。今日皇后太后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出丑,岂不是给领导们心里添堵。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