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软,摔一下没啥事,哎,乡下就是蛇虫鼠蚁多,习惯就好了。”见大妞白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显然吓惨了,林燕儿翻白眼,用得着吗?不就一条死蛇。 徐氏跑过来,去大妞看到蛇的地方瞅了一眼,扭头狠狠瞪了林燕儿一眼,转而轻声安慰大妞:“大妞别怕,那条蛇已经死了,是死蛇,不会咬人的,下次下田一定注意脚下知道了吗?” 大妞缓过劲来,垂下头默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外婆。” 徐氏回去继续割稻子,林燕儿走在大妞前面,走路没个正形,一会儿踢一脚稻桩,一会儿掐一把野草,双手就像闲不下来一样。 大妞沉着脸瞅着林燕儿的背影,“林燕儿,你为什么要把死蛇放在那,作弄我好玩吗?我好像没得罪你。” 林燕儿扭头,笑嘻嘻道:“哎呀大妞姐你还生气呐,我就是想开个玩笑,乡下丫头哪有怕蛇的,谁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你还有理了?”大妞也不是个吃闷亏的性子。“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 林燕儿撅着嘴,委屈道:“大妞姐你居然这样想我,我好难过。我看到死蛇才放在那的,又不会咬人,你怎么还说我不怀好意呢?”一边说还一边揉眼睛抽噎两声。 大妞怕徐氏她们觉得是自己欺负林燕儿,只能闭上嘴不再说话,气鼓鼓地回去割稻子。 林燕儿在她背后伸舌头做鬼脸。 —— 临近正午,林杏花被饥肠辘辘的肚子唤醒,醒来却发现自己不但不难受了,嗓子不疼了,反而精神饱满神采飞扬,甚至有种出去狂奔一万米的冲动。 利落地跳下床,穿衣的时候却闻到一股难言的怪味,林杏花以为是天气炎热的缘故,伸手随便抹了一把脖子和后背,结果摸到一把黑乎乎的污垢,像极了锅底的黑灰。 有洁癖的林杏花差点被自己身上的污垢熏吐了,忙打开屋门跑去厨房,用葫芦瓢舀水把后背和脖子擦了几遍,这才勉强达到她能忍受的范围。 食欲极旺的林杏花把徐氏留在锅里的野菜粥和饼子全部吃进肚子,刷好锅碗之后往锅里舀水,她准备烧热水再洗个澡。 三妞听到厨房有动静立刻兴冲冲奔进来,见到林杏花在烧锅也不嫌热,顶着红扑扑的小脸主动靠进林杏花的怀中,不说话就这样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林杏花。 林杏花心一软,伸手摸摸三妞枯黄的小辫,眼神温柔。 洗完澡,林杏花有种自己脱胎换骨的错觉,倒洗澡水的时候林杏花轻飘飘抱起装满水的实木澡盆,轻易得仿佛抬的不是木头而是一根羽毛而已。 林杏花端着澡盆不动,脑子里正在刮一场风暴,难道,莫非,可能,也许是上天想补偿一下柔弱、可怜、无助的自己,所以送来了一根金手指? 想到这个可能性,林杏花眼冒金光,忍不住一阵瞎激动,反正穿越这种事都真实发生了,金手指什么的又没什么稀奇的。 为了验证金手指是否真实存在,以及这根金手指有多粗,林杏花出院子倒掉洗澡水后来到一根老树下,环顾四周后抱起树往上轻轻一拎,作为一根有尊严有资历的老树就这样被一个小妇人轻轻拔出坑,颜面尽失地横倒在地上,活似一个倒地不起的无赖。 “......”周围的知了都识时务地闭上了嘴,林杏花发誓,自己是真的没用什么力气,谁知道自己的力气居然大到了骇人的地步。 林杏花想哭又想笑,一时不知道脸上该摆出什么表情。比起金手指,其实她更想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而不是穿到古代,身份还是带着三个女儿的下堂农妇。 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拉回林杏花的思绪,她反应极快地像抱着孩童似的抱起老树,然后往原本的树坑里一扔,扶正树干,然后用脚踩实周围的泥土。 徐金凤赶过来看到林杏花在踩土,目露惊讶,“哎呀,杏花你怎么在这?我刚准备去看你,你都起来了,身体好了吗?没好千万别逞强。” 徐金凤家那口子叫林满河,是个货郎,也是大林村的,他们家里田地不算特别多,再加上她三个儿子都是干活好手,平常不让徐金凤下地干活,所以农忙时徐金凤并不忙,昨天有空去镇上逛逛,谁知道在镇上遇到熟人跟她说林杏花上吊了,她这才急赶慢赶回来跟徐氏报信。 林杏花脚下动作没停歇,朝徐金凤笑着说,“表姐,我身体好多了,我心里有数呢。” 徐金凤见林杏花脸色红润眼睛极为有神,不像是生重病的样子这才放下心,转头看老树跟地上零星的碎土,怪异道:“娘喂,这棵树怎么快倒了?” 林杏花有点脸红,“我也不知道,我就碰了一下,谁知道就歪了,树根都翘出来了。” 徐金凤走到树的另一边扶住树干,推了推树纹丝不动,“看样子不会倒,我觉得没事,别管了,走,去院子里说话。”徐金凤一手拎着篮子,一手亲热地环住林杏花的胳膊往院子里走,“咱姐妹俩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怪想你的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