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啥,就是犯困睡了会儿。”金恬故意伸了个懒腰,走向灶房,“天色快黑了,咱们赶紧做晚饭吧。” 这会子蒋氏从屋里喊出一句,“让爹把米袋子放下来,你们姐俩多煮些米,我现在可是一人要吃两人的饭,再像以前那样只吃一碗还不得把肚子里的娃儿也饿瘦了呀。” 金恬都懒得理她,可是一直在门口修木箱子的金老爹却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搬着把椅子去他屋里踩高放下米袋子多舀出好些米。 金恬暗道,这一家子以为她又要跟着殷尚便不打算节俭了呀。她接过金老爹端过来的米,问:“爹,两位哥哥呢。” “殷尚不是说挑好了日子就来接你么,还六抬大轿呢,估摸着就这几日的事,你两位哥哥怕到时丢了面,找村里几位老辈和里正在喜日里来咱家陪殷尚喝酒,这会子他们忙着买酒和找人呢。” 金恬滞了一下,寻思着这些过几日确实用得上,那就由着他们去吧。 * 竖日,天已放晴。香娘收拾着做绣活的那些布,说今日无论如何她都要回家了。 金恬正想去韦家村一趟呢,正巧姐姐要回家,她就跑回屋拿出一封信。“姐,这是我昨儿个下午去镇上找人代写的,你帮我带给韦仲勤吧。” 香娘睁着一双圆溜的眼睛,“你……你给他带什么信?” “嘘,你小声点。”金恬像做贼一般探着脑袋瞧来瞧去,见家里并没人关注她们俩,接着道,“这件事可关乎我终生幸福,你要将信带给韦仲勤本人,不要给任何人看。” 香娘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乱来。” 金恬将姐姐拉到自家的栅栏外,“姐,我跟你直说了吧,韦仲勤不是来咱家提亲想娶我么,现在我只能与他来一场假成亲了,否则殷尚没完没了来咱家也不成呀,何况我还想救救韦仲勤,他并不想从军的。” 香娘受了惊吓,舌头都要打结了,“假……假成亲,成亲如……何做假?” “就是假戏真做让他来迎亲,别人瞧着我和他是夫妻,但我与他不会有夫妻之实。若是我与他有缘份相处得来,能谈一场恋爱,那就当真夫妻喽。要是两人处着没啥感觉,到时候一拍两散,与他和离即可。只要能过眼前这一关就行,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否则功亏一篑了。” 香娘像听天书一般,心想这妹妹脑子里装的都是啥呀,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可是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妹妹,问道:“殷尚一来得知你嫁了别人,他还不得找人要了你和仲勤的小妹呀!” “我自有办法,我枕头底下还有一封信呢,待我嫁了韦仲勤就让人把信给他送去。他曾经干了那么多坏事,什么官官相护、杀人放火的事都有,我攥在手里就是他的把柄。我不跟你多说了,你我可是亲姐妹,你一定要为我保密,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香娘怔怔地点头,她自是与妹妹一条心,只是心里隐隐担忧,怕妹妹斗不过殷尚会吃大亏。 金恬瞧着香娘走远,她便去村里各家各户宣传她的迎亲队。村民们以为她近来脑子受了刺激才想一出是一出,觉得她这买卖定是做不成的,听着就是了,也没当回事。 金恬一边各家各户走着,一边雄心壮志想着自己的未来。她打算到了韦家后让能说会道的韦季秋帮忙,一村一村地去广而告之,以后再到其他几个镇去,一定要把买卖做大。 她之前就考虑到殷尚会阻拦,哪怕没有在县里发生的不愉快,她也知道这桩买卖不会顺利。所以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如何与殷尚斗,如何与官斗。 想要有一番作为,不掌握与官斗的技能是不行的,否则只能小打小闹,根本做不出大事来,因为当地的土豪劣绅和县官们是不可能让你一个小百姓有超越他们的可能。 幸好金恬脑子里有太多原身金甜的记忆,殷尚曾经做的许多坏事她都一清二楚,有些事若是张扬出去连知府和县令都要被连带着丢官,殷尚自己只能丢命了。 香娘一路上忐忐忑忑的,走路也慌慌张张,还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