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他立马趿了鞋去开门,原来敲门的是他大哥韦大贵。 仲勤好奇,“大哥,发生啥事了?” 大贵却是一副惊恐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咱们赶紧去……去潘家村吧,刚才潘家村来两个人,慌慌张张地说,说叫人去……去扛回……” 仲勤更是听不懂了,“啥?你说扛回啥?” “出……出人命了。他们说……保田他……他被人打……打死了。” 仲勤浑身一颤,他堂哥被人打……死……了?死了?这怎么可能?堂哥怎么还会去潘家村,还是夜里! 大贵又道:“大伯和保业已经跑着去潘家村了,季秋在路边等咱俩,咱俩也去吧,我担心大伯和保业两人去了会……会控制不住与潘家村人打起来,可别再吃亏了。” 仲勤感觉全身的血都涌到头顶上似的,一阵晕眩,他扶着门框转身,来到屋里。金恬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对话,这时整个身子僵得根本动弹不得。 仲勤披了件外衣,稍作镇定,极力稳住气息,说:“恬娘,你上楼去陪姐姐,刚才大哥的话她或许也听见了。” “嗯。”金恬这会子除了应声,啥都不会了。 仲勤和大贵跑出了院子,金恬战战兢兢从床/上爬了起来。虽然在这里时常听到有人病死、老死,或是在外要饭被打死或出意外而亡,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平和地接受人的生老病死了。 可是,当她听到韦保田被打死了,她觉得脑袋忽然被人狠狠砸了一棒,让她休克了一般,震惊得她快连呼吸都不会了。她扶着把手爬上楼,只觉双腿发软,她仍不太相信韦保田真的被打死了。 她爬上了楼,见金香拿块巾子捂住嘴躲在一个角落里哭。刚才大贵过来慌慌张张地敲门,又如此惊恐地说了那阵子话,动静闹得那么大,金香怎么可能没听到。 金香怕自己突然哭泣吓坏了旁边屋里的两个娃儿,才躲到角落里哭的。 金恬过来将姐姐搂在怀里,自欺欺人地哄道:“或许是大哥弄错了,姐夫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呢,潘家村的人与他无冤无仇的,怎么打死他?” 金香摇了摇头,抖着身子哭道:“应该是……是真的,否则潘家村的人没必要……没必要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肯定是你姐夫耐不住性子又去潘家村找那林寡妇了,也不知他……他是惹了谁,竟会摊上这种祸事。” 金恬见姐姐虽然伤心痛快,但思维十分清楚,没有一丝混乱,看来姐姐所受的打击并非有多么不可承受。想到这里,金恬心里好受些,因为她确实担心姐姐受不了这事会被逼疯或是精神失常。 可是想到韦保田好歹是一条人命,与她金恬也是亲戚的关系,金恬惊吓之余,心里也是很难受的。她虽然讨厌韦保田之举,但也没有盼着他死呀。 仲勤三兄弟赶到潘家村,只见他们的大伯和保业跪在地上拼命摇晃韦保田的身子,韦保田满头满脸都是血,身子被摇一下便晃一下,手脚僵直,两眼翻白,眼珠子一动不动。 韦老大与小儿子保业嚎啕大哭了一阵,便爬起来质问在一旁哭泣的林寡妇,问到底出了啥事,是谁打死保田的。 林寡妇在事出之时已经吓得晕死过去一回,后来被潘家村的人硬生生地给掐醒过来。当然,也有不少妇人披头散发地爬起床来过来瞧热闹,更多的是骂她不要脸乱勾男人,还害死了人,骂她命硬克夫。 林寡妇醒后哭天喊地闹了一阵,这会子失神落魄地抽抽泣泣。被韦老大这么吼着质问,她才抬起头来,那张惊恐无助的脸苍白得可怕。 保业上来就狠搧了她一个耳光,怒吼道:“快说,再不说我撕了你!” 林寡妇只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妇人,哪里受得了这般惊吓,她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神,颤抖着身子,断断续续地将韦保田被打死的经过说了。 ☆、令人费解 原来,韦保田见金香不肯跟自己回家,当时气得半死。在他看来,哪家的女人不是乖乖听男人的话,男人在外有个姘头啥的,女人有点怨言正常,但跑到妹妹家去住,还带着家财和娃儿不回来,那就是没有妇德了。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上门去接,已经放下身段了,金香却让他等三个月,要看其表现。若说三日,他还可以耐着性子等等,毕竟杂货铺和银子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金香胆肥了竟然要他三个月内不去林寡妇那儿,他怎么可能等得了。 他觉得自己绝不能惯金香这个毛病,何况他也没法忍住一直不去林寡妇那儿。林寡妇嘴上虽说不要他再去了,他却觉得林寡妇根本离不开他,因为每回两人在一起,林寡妇都如同烈火,要将他这根干柴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