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搂着她直笑,周围人也都笑了。 “娘娘,老妇有一件乐器公主兴许能用。” 老妇腰上系了个荷包,她解开荷包从里头摸出一件东西来交给霁云,霁云呈给蓁蓁看,那是物形似笛子,却只有三寸来长,吹口也不是开在侧边而是顶头,蓁蓁从没见过这样的,拿着那笛子问:“这是……” 老妇笑道:“这是奴才小时候启蒙用的,十分容易,一吹就能响。” 蓁蓁看那短笛似乎却是有些年头了,笛身上斑驳还有几道划痕。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阿宝已经抓着短笛一口塞进了嘴里。果真如老妪说的,都不用什么技巧,恁阿宝这样的孩童也能一吹就响。阿宝惊讶极了,鼓着腮帮子又连吹了好几下,短笛“呜呜”地响个不停逗得她咯咯直笑。蓁蓁看阿宝这样喜欢也只能对老妇说一声:“多谢先生。”算是代阿宝手下了。 “说什么呢这么乐?老远就听见你们在屋里笑。” 皇帝掀了帘子进屋,一眼见着坐在琴案后有一个陌生的老妇不免一愣。蓁蓁抱起阿宝福了福:“臣妾给皇上请安。” 那老妇没想入宫还能见着天子,颤颤巍巍地磕头道:“奴才参见皇上。” “都起来吧。”皇帝旋身坐到炕上,阿宝已经迫不及待地扑进了皇帝怀里,举着手里的短笛献宝似地给皇帝看。“皇阿玛,婆婆送我的。” 皇帝笑着抓了她的小手放嘴边亲了亲:“什么婆婆?” 阿宝一指那老妇人说:“婆婆。” 皇帝抬眼瞧蓁蓁:“最近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折腾这些玩意儿了,要不你让宝儿也跟着学学,收收她这刁蛮任性的脾气。” 蓁蓁从霁云手里接了茶来端给皇帝,笑道:“说来就该怪您那天让臣妾品评什么曲子,那曲臣妾便又技痒了,想着把从前荒废的再拾起来可不是爱不释手。” “你原先那师傅呢?” “师傅老了,行动都不怎么方便怎么好劳烦他再来教臣妾?”蓁蓁说到略有点不安,回过头朝候着的老妇人说,“你先回吧,改日再请。”。 皇帝见案上还架着琴问:“怎么,你还学起琴来了?” “臣妾箫吹得好,师傅们都说我天资高,愿意教我再习琴。” 皇帝一挑眉,“真的?” “当然是真的!”蓁蓁不服气地问,“臣妾箫吹得不好吗?” 皇帝嘿嘿一笑,不怀好意地说:“箫是吹得得朕心,天资嘛,一定是南府那些伶人奉承你。” 这分明是觉得她笨学不会了。蓁蓁愤愤不平,盘膝坐到琴后便弹了一曲,她习琴时日尚短还弹不了十分难的曲子,这一曲是近几日才学的,虽简短但若弹得好也颇是动听,足够让皇帝这样的门外汉刮目相看了。 皇帝待她弹毕拱手告罪:“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倒是朕错了,德妃娘娘莫怪。” 阿宝这一会儿看蓁蓁弹琴又觉得琴新鲜又去了,也不玩那短笛了,指着琴就说:“额娘,阿宝也要弹。” 蓁蓁刮了下她的鼻子:“小祖宗你还小呢手上没劲弹不了这个,前些日子看见小马你也要,现在看见琴又要,你有不要的吗?。” 皇帝抱过宝儿,一副为虎作伥的态势:“怎么了?宝儿是公主,天下都是他阿玛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宝儿,你要的小白马皇阿玛刚刚给你找好正养在城郊的院子里呢,明儿再给你找把九霄琴,咱都不给你额娘。” 他正和宝儿给蓁蓁演父女情深排挤她这个亲额娘呢,翟琳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皇上,慈宁宫那边来传话说是宁太妃身边一宫女出痘了。” 皇帝惊出一身冷汗,转身便把阿宝往蓁蓁怀里一塞:“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均未出过痘,朕现在就去看看,阿宝这几日就留在你这不要去皇太后那了。你也把宫门关了,这段日子都不要随意走动。” 蓁蓁搂住阿宝频频点头。她这会儿也是心惊肉跳,毕竟先帝就是天花去世的。之前胤禛刚出生的时候逢太子出痘也是封宫多日,就是皇帝,当年出痘的痕迹现在还有些许留在脸上。蓁蓁见秋华走近,赶忙说:“你先去净手沐浴,有事待会儿说。” 秋华连忙去了,再折回来,蓁蓁已经将两位公主都安置在茜纱橱内午睡,她坐在内间招招手,屏退了旁人问:“如何?” “按您的吩咐先去宽街再去铁狮子胡同再去什刹海,三地连着跑没有人发现。铁狮子胡同那位是明白人,收下了。” 蓁蓁心细让秋华用国公府和吴雅家做掩护连着去,而秋华想到王府内那幕也有点无奈,“您这话可以不传的,就像这琴不学也无事。” “师傅不会说话,单独请过来太打眼了,索性我这闹着要学琴,几天换一波人,师傅藏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