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将洛昙深推开,才能站起。 他抬起手,将将要碰到洛昙深的肩膀。 “想起来啊?”洛昙深声音压得低沉柔软,每一个字都吐在他下巴上,“但我为了那些棉房忙了半天,很累,想歇一会儿。” 单於蜚手僵住,眼中的色泽似乎又深了些。 “让我歇一会儿好不好?”洛昙深温声说。 “你起来吧。”单於蜚声音听着有些古怪,洛昙深一下就明白过来——这人只用喉咙发声,肺部几乎没有震动。 两人胸膛相贴,任何一丝动静都会传达给对方。 “这么小心啊?”洛昙深觉得好笑,偏是不动,放松地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单於蜚身上,凑在他耳边呵气低语:“想起来,就把我掀开。” 单於蜚平常叹息时很少发出声音,暗自吁一口气便罢。 这回隔得如此近,胸口先是一起,再是一伏,洛昙深终于感觉到他在叹息。 “你在苦恼吗?”洛昙深继续伏在他耳边道。 话音刚落,肩膀就被一股力道按住。 洛昙深下意识加力对抗。 单於蜚要掀他,可他也不是单手一提就能推开的小个子。 废弃车间背光的角落进行着一场几乎没有声响的推攘,单於蜚紧抿着唇,仅靠双手的力量撑着洛昙深,而洛昙深则因为姿势优势而要轻松许多,压着不动就行。 其实单於蜚大可以踹他两脚,或者动用腰腹的力量——他见过单於蜚的腹肌,有那样紧实腹肌的人,腰腹不可能没有力量。 但他料定单於蜚只会用手。 因为若是腰腹使力,便等同于顶胯。 两人胯部本就贴在一起,单於蜚不可能做出那种动作。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既觉得有趣极了,又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这种心情着实少见,起码过去那些乖顺听话的“猎物”无法给予他这种乐趣。 单於蜚可真是个难得的宝贝。 衣料相互摩擦,发出细碎而暧昧的声响,束手无策又无可奈何的单於蜚撩拨着他体内那些关乎性欲的冲动。 他发现自己硬了。 背地里虽然已经想着单於蜚自渎过很多次,但在尚未成功捕获的“猎物”面前发情,这有悖他一贯的行事法则。 赶在单於蜚有所察觉之前,他小幅度挪开胯部,假装漫不经心道:“行了,别挣扎了,让你起来就是。” 单於蜚定睛看他,似乎不大相信。 “啧,不信我啊?”他歪着头,眼中有一丝顽皮,“当然我也有条件。” 单於蜚喉结明显一滚。 “让我亲一下。”洛昙深说完,不待单於蜚反应,便抵向不久前碰过的耳根,忽地衔住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发红发烫的耳垂。 单於蜚痛得拧起眉,终于下了猛力,将洛昙深掀翻。 洛昙深下唇点着一抹殷红的血,一边唇角翘着,并不因为被推开而恼怒,反倒是十分满足地笑了笑,站起来道:“你耳垂很可爱,和你一样可爱。” 单於蜚转身离开。 洛昙深掸了掸身上的灰,舔掉下唇的血,轻笑一声,向流浪狗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也向废弃车间外走去。 许沐初跑来鉴枢“参观”单於蜚,却被洛昙深带去了酒店里的酒吧。 “我今天看到你以前泡的那个小朋友了。”许沐初酒量好,喝再多也醉不了,就是话多,“他居然还在那个咖啡书屋工作,你没给人家‘分手费’啊?” “不是‘泡’,我们是正儿八经谈恋爱。”洛昙深纠正道:“而且平征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