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起眼,看了看单於蜚,很快局促地别开目光,大概是酒精上了脑,不太清醒,絮絮叨叨地说起来:“你,你别看我点的都是低档菜,我以前也点过价格最高的海鲜,叫,叫什么来着……哎我记不得了。” 单於蜚目光冷沉,脑中闪过洛昙深几次带平征来用餐的情形。 平征说着话,竟然哭了起来,“很久没来过了,今天过节,我就想,就想奖励自己一顿好的。可是,可是怎么这么贵啊?以后说不定就不能来了。” 这时,炙烤蟹脚被端上桌。服务生诧异地碰了碰单於蜚的手臂,用眼神问——他怎么哭了? 单於蜚摇头,示意服务生离开,然后面无表情地开始烹饪。 平征一边抹泪一边喝酒,眼中早已没了焦距,低喃道:“我没有犯错,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凭什么不要我?” 单於蜚的手一顿。 “我走不出来的……”平征缓缓伏在桌上,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火候稍有偏差,蟹脚烤过了头。单於蜚看着平征被眼泪弄花的脸,沉声道:“趁鲜。” 平征不住抽搐,没有动筷。 事实上,他点得虽多,却没有吃几口,酒倒是喝得不少。 单於蜚正欲离开,忽听他道:“我,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一直在这里工作。” “是吗……”平征垂下头,很快精神一振,“那你是不是经常见到洛,洛先生?” 单於蜚冷冷道:“哪个洛先生?” 平征脸颊泛红,“就是洛先生啊,鉴枢是他家的产业。” 单於蜚默了几秒,“见过。” 平征竟是伸手想扯住他的衣袖,“洛先生还好吗?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带人来过?”单於蜚帮他说完。 平征睁大双眼,眼泪再次滚落,“你看见了?他身边已经有别的人了?” 单於蜚静立着,许久,点了点头,“嗯。” 身后传来近乎崩溃的嚎啕大哭,单於蜚步伐沉稳地向厨房走去,这一晚始终挂在唇边的笑意凋零枯萎。 洛昙深从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抽身,心情不错地给单於蜚发信息,“在干嘛?” 单於蜚迟迟没有回复,他看了看时间,并不着急。 此时正是餐厅最忙碌的时刻,单於蜚的手机也许根本不在身边。 “少爷,是直接回去,还是去哪里休息一下?”林修翰坐上副驾,手里拿着平板。 洛昙深靠在宽敞的后座,想了想,“我明天有哪些活动?” 林修翰调出行程安排,挨个汇报完,又说:“少爷,开年事务多,最近您得辛苦辛苦了。” 洛昙深笑,“无所谓,今天累了,直接回去吧。” 车在城市的五光十色里穿行,洛昙深眯眼看着窗外,时不时摁亮手机瞧一眼。 单於蜚还没有回复。 行到一处十字路口,车因为红灯而停下。洛昙深注意到一家咖啡书店的硕大led广告牌,直起腰背,突然问:“平征还在这儿工作吗?” 林修翰一愣,“少爷,您怎么突然想起他?” “看到这书店就想起了。”洛昙深十指交叠,状似不在意,但眉心很轻地皱了皱。 与别的“猎物”相比,平征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