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在国外,可谓远水救不了近火。 至于谢羽逍,这位看似“没头脑”的偶像其实很精明,想帮忙,却不愿将自己拖进去,于是热情地介绍各路人马给他认识,人情尽到了,能不能把握就是他自己的事。 如果不去想过去的纠葛,单於蜚的确是他此时此刻最应当攀附的人。 原城这三年来整肃官场,严禁官商勾结,就连谢家这样家庭,都不得不谨慎小心,但明氏却是个例外。 三年前的洗牌,单於蜚参与,而后上位。 虽然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说,但谁都清楚,单先生与原城新一届官员交情颇深。 结识单先生,很多堵着的路,就能顿时变为通途。 他点着烟,自嘲地叹了口气。 那么多的权贵,他唯一不能去结交的就是单於蜚。 时间停驻在墓碑上,洛宵聿还是二十来岁的模样。 他放好花,点上香,一边擦拭兄长的照片一边闲聊:“你以前说要扛起整个家族,让我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生活。哥,这个担子真的很重啊。” “我都三十多岁了,你还这么年轻。” “你见到周谨川了吗?你那时年纪小,不会识人,为他做尽傻事,现在认清他的本来面目了吧?” “你后悔了吗,哥?” 夏日沉闷,连风都没有。 他叹气,又继续说着无人能够听到的话。 “哥,你还在就好了。你在,我至少还有个依靠。我们兄弟俩一起想办法,说不定很快就能让洛氏度过难关。” “现在只剩我一个人,我真的没有把握。” 说着,他低下头,情绪越发低落。 “我好像让你失望了,你离开的时候说……” “说我不能像你一样,为感情所困。” “我已经被困七年了。” “也许,会被困一辈子。我没有办法不在意他。他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左右我的情绪。” “我前阵子终于见到他了,他现在过得很好。金钱、权势、地位,什么都有了。” “我……” 他没有再往下说,倚在墓碑边发了一会儿呆,起身时抹了抹眼尾,笑道:“哥,我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我跟洛运承保证过,一定要把洛氏拉起来。你在天上保佑我,别让我被他看笑话。” 谢羽逍的演唱会如期举行,洛昙深前去捧场,结束后被谢羽逍拉去参加庆功宴。 酒过三巡,谢羽逍借醒酒的名义,将他叫去休息厅。 他看出谢羽逍有正事要说。 “科技园区那个项目,可能会被‘驰通科技’拿走。”谢羽逍道:“我从我舅舅那儿听来的。” 他目光一沉,“可靠吗?” “八九不离十吧。现在主要是‘驰通’和‘昭万’在竞争,‘驰通’的老板会来事儿,关系打理得妥妥当当的,行贿倒也说不上,你清楚,让上头觉得舒服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非得是行贿。”谢羽逍说:“‘昭万’是技术领先,不过在节能环保这一块儿比不上咱们。深哥,这次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吧,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机会。我知道你想尽快把洛氏拉起来,但是也得考虑客观因素。” 他没有答话,盯着桌上的烟灰缸。 “洛氏的污点太多了,你想在政府项目里分一杯羹,这太困难。”谢羽逍一改粉丝面前的不食人间烟火,“你决定回来时,我就为你捏了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