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心中惦念着宁王殿下,专门为殿下准备的,希望殿下喜欢。” 宁王低头一瞧,竟是金猪样式。他眯眼看凌霄,笑了笑,说,“你做的,什么都喜欢。”可那一记眼神里,分明含着今晚回去给你好看的意思,凌霄心虚笑着别开眼假装没有看见。 夏明哲还记得章妡闹着要和阿好学做小饼的,看到她面前盘子里盛着兔子样式的,便知道该是她自己做的。章妡见他看了过来,只道,“你吃那些不就好了?怎么还惦记我碗里的呢?” 待尝了口自己的手艺,章妡便后悔没有将它送给夏明哲吃了。可尝了也没办法,又不好丢在一旁,章妡无语凝噎,自己做的小饼,再难吃也得哭着吃完! 见章妡眼睛鼻子嘴巴都要拧到一块的纠结模样,已足够知道她的手艺如何。夏明哲的筷子却仍是伸了过来,抢过她碗碟里的小饼三两口吃完,笑眯眯夸奖,“小公主殿下,手艺很好呢。” 那可是她吃过一口的东西呀!章妡瞪他一眼,似是生气,脸却红若朝霞、灿若芙蓉,说不出责怪的话。心里又忍不住想,他竟是一点都不嫌弃。 偏在这个时候,凌霄凑过来捣乱,捏着嗓子娇滴滴的说,“人家也想吃呢。”章妡听见她的调侃,脸更红了。 凌霄笑起来,很是欢畅的样子,却又被宁王揪了回去,“我这有你照着你自个模样做的,不用看别处。” 你才是猪!凌霄愤愤,却不得不摆出笑脸,在皇帝面前做足了对宁王好的模样。章煜揽着阿好看着他们闹在一处,并不参与,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院子里的六个人哄笑吵闹不停,高悬的圆月始终将清辉散落,笼罩了院落中的一切人与物,似是千年万年如一、无声无息的温柔,永远的包容。 · 中秋节过后,时间仿佛突然走得快了起来。转眼间,天就凉下来许多。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来得有些迟,等到它终于降临的时候,年节便已经近了。 跟着章煜学一些拳脚功夫后,阿好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康健,作息也越来越规律。许是这个原因,加上药物的调理,她的小日子也不如之前那么不好过。冬天的时候,也不如以前畏寒。 前一天后半夜下过一场雪,早晨阿好醒来,走到屋檐下瞧见的便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世界,她站着看了一会,方去了洗漱梳洗。今天是腊八节,阿好用大米、小米、糯米、紫米和着红豆、芸豆、豇豆与花生、莲子、核桃等果干一起熬上了腊八粥,方折屋里去喊章煜起身。 昨夜章煜又与人议事到夜深了才休息,不可能不再管事,也不可能当真不再上早朝,偶尔还是会去的,只是不频繁,约莫一个月两次。阿好进了屋子,章煜已经醒了。 见到阿好回来了,章煜招呼她到近前,抱着她又躺下。他似极眷恋的展臂抱住阿好,将下巴轻轻磕在她的发顶,闭了眼。阿好习以为常地推一推他,说,“陛下该起身了。” “再陪朕躺一会儿。”除了将双臂收紧了一点,章煜没了其他的动作,根本不像是想要起来。这也是常有的,阿好便就这么窝在他怀里,同他说话,“今天是腊八节呢。” 章煜轻应了声,阿好又说,“年节也很近了。”章煜再应,阿好继续道,“陛下年节也不回宫吗?”这么久的时间,阿好都没有再提起过这个,看到章煜仍是要去上朝,她安心许多。不过,临到年节,没法不旧事重提。 “嗯。”章煜淡淡应了一声,没有特别的情绪,也不意外阿好说起这个话题。阿好沉默了半晌,道,“年节诸多事情,都需要陛下亲自办,没法让任何人代劳。您回去,才方便一些。” “朕改主意了。”章煜徐徐说道,阿好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仰了头去看他,章煜便垂着眼与她对视,复徐徐将话说完了,“你以前说,朕是暴君,如今朕换了心思,准备做一名昏君。” 因为常有无端牵累无辜之人的专横残暴行径,故为暴君。因为为了一名女子,窝在这静云庵里头,不事早朝、不愿回宫,是为昏君。他不咸不淡的说着,仿佛是在与阿好谈论,今天到底是有多冷、明天究竟会不会放晴。 被章煜盯着,偏听明白他的意思,阿好禁不住怔了怔。这话是玩笑,又分明含着戏谑。阿好觉得自个的耳朵有些烫,她在章煜的怀里蹭了蹭,故意问,“陛下说的是三荤五厌的荤吗?” “是色令智昏……”章煜手指抚上阿好的唇瓣,望入她的眼睛,轻笑着说道。见阿好想逃跑,揽着她的手臂多用了些劲,“跑也无用,总之这事儿,你是逃不了干系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