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说话。宋淑好静静地立在一旁,垂首聆听。冯太后看着她,一再叹气,仿佛是极舍不得又无可奈何。过得片刻,冯太后才慢慢与她说了起来。 “阿好,这一次你出嫁,往后要再见面,恐便不那么容易了。你去了后,要好好照顾自己。无论如何,日后你都是世子妃的身份,旁的人是欺负不了你去的。人生地不熟,或有些艰难之处,也须小心些才是。” “哀家上次同你说的那些,权且作罢了……你先好好安顿下来,若是有什么事情,哀家自会使人送消息给你的。你得了空,也记得与哀家来两封信,让哀家知道你过得如何。” 宋淑好将冯太后的话一一都应了,如同往常那般地顺从。冯太后看着她,想起皇帝说用不着靠她来做什么内应,也不指望靠一个女人诸种的话。 一时间冯太后心下叹气,却也惟有先这样办了。不管怎么样,有那么样的一个人在,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派上了用场,有备无患也是好的。 宋淑好也在心里思量着冯太后的话,先时与她说,分明是要她在赵检身边做奸细的意思。现下又变换说法,却不知是因着什么。但既太后娘娘已是这般说,她也无须再自寻烦恼…… 听得冯太后叮嘱了她一些别的话之后,宋淑好与她磕过头,方真正退下。踏出长宁宫的一刻,她回头看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不管过去有一些什么,却是当真要同它告别了。 翌日跪别冯太后、皇帝,宋淑好便踏上了出嫁之路。乘着轿辇出得了临安城,为了方便赶路又再换了马车,坐在马车里的宋淑好掀开马车帘子往外面看去,周遭风景却已然处处陌生。 看得一会,宋淑好收回视线,重新端坐好。想到日后能够常在自己娘亲的身边照顾她,宋淑好心里淡淡的愁绪顷刻便被冲淡。不管怎样,还是换来与娘亲的团聚,这也很好了…… · 安平王世子迎娶太子妃,毫无疑问隆重又热闹。既然是太后娘娘亲下懿旨指的婚,那么好是好,不好也是好。至少在明面上是无人敢随意评说的。 虽说是自个娶妻,但赵检并不怎么有所谓。拜过了堂,使人将宋淑好先行送入洞房后,他便去了与亲友们喝酒谈笑。直到醉意醺醺、夜色已深,赵检方收了心,去了见宋淑好。 到底有过一次成亲的经历,对这些已无任何好奇或激动之类的情绪。他心绪平平站到了床榻旁,看着端坐在床沿、顶着红盖头的宋淑好,没有期待、只是走过场地帮她掀开盖头。 下一刻,他的眼底便映入了张宜喜宜嗔、含羞带怯的脸。即使被冷落了这样久,她看起来全无不耐烦,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透着沉静与温婉。 赵检看到她拿一双清亮的眸子带了些许的探究望向自己,那样的一双眼眸,却似胜过万千的华光。一瞬之间,她脸上的笑容愈盛,衬得一张脸好似比烛火还让人觉得明亮。 当下错开眼,又看到她粉嫩的唇瓣。大概是重新梳洗过了,宋淑好的脸上没有了浓妆,连口脂似乎都没有再用……赵检忽然觉得有一点口干舌燥。 他想起宋淑好与他说有事相求的那次,因为他突然凑近,她明明害羞了又竭力假装什么都没有。而今他们已经拜过了堂,便是真正的夫妻了,想要怎么亲密都可以。赵检突然很想再看一看宋淑好脸红的模样。 感觉到赵检看自己的眼神分外炙热,又似微愣住了,宋淑好克制避开视线的冲动,仍是看着赵检,低唤他一声,“世子殿下?” 赵检当下便笑了笑,弯腰执了宋淑好的手,带着她站起身,“我们的交杯酒还没有喝过。”稍微停顿了一下,方又说道,“你我既已结为夫妻,这称呼也应当改一改,难道还要喊一辈子的世子殿下吗?” 从赵检的口中听到了“一辈子”这样的字眼,宋淑好一怔之下点了头,张了张嘴想就此顺了他的意喊出那两个字,却没有能够发出声音。赵检似无所觉,只是牵着她走到桌边。 提了酒壶替两个人都斟满了一杯酒后,赵检将其中一杯塞到宋淑好的手中,犹似漫不经心勾了她的手臂,说,“这个不需要我教罢?” 宋淑好应了一声,将自己的手臂略往上抬了抬,慢慢凑近了酒杯。赵检当下也在做一样的事,两个人渐渐凑近,即使没有挨在一处,仿似也一样变得亲密而而暧昧。 赵检斜睨着宋淑好,看她目不斜视,瞧着有些郑重的样子,反是好笑。为什么是她被指婚,这是不用挑破也各自心知肚明的事情,他不信她不知……却还是能作出这幅样子来么? 他是不介意陪她玩一玩的。 喝罢了交杯酒,赵检又从宋淑好手中拿过酒杯搁在桌上,笑着喊她一声,“夫人。”便见宋淑好眼睫轻颤,他继续说,“**一刻,我们也该歇息了。” 宋淑好没有说话,迟疑着点头,赵检复笑了笑,一个动作便将她横抱了起来。见她没忘伸手抓着自己的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