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冷哼一声,段子卿一个箭步追到萧永面前,握紧拳头就朝着萧永的腹部狠狠打了下去,趁着萧永吃痛弯腰的功夫,又抬起手肘在萧永的后颈重击一下。 这些年憋在心里的怨气,就靠这两下还给萧永了! 萧永两眼一翻,噗通一声扑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段子卿也已经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赶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裙摆:“若言,藏到假山后!” “是!”长孙若言凭空跳出,弯腰揪住萧永的后衣领就提着人迅速躲到了假山后面。 长孙若言才刚躲好,几个女人就有说有笑地走进了段子卿的视线。 “哎呀?段娘子怎么在这儿?”一见到段子卿,傅欣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冻结住了,“我们家郡王呢?” 傅欣左顾右盼地寻找着萧永的身影,却发现这假山旁似乎只有段子卿主仆二人。 郡王明明说要她带大公主来这里找他的,怎么不在呢?难道是路上被谁牵绊住了,要晚些才能来吗? 段子卿眉心一跳,先福了福身,而后不解地反问傅欣道:“郡王妃是在问定阳郡王吗?我不知道啊,我都在这儿站了好半天了,可没瞧见定阳郡王。” “你没瞧见?”傅欣狐疑地看着段子卿,又问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段子卿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回郡王妃的话,送太夫人去歇下之后我就来了,先前喝了点酒,总觉得不太舒服,就四处走走,吹吹风清醒一下。” 傅欣皱着眉指责段子卿道:“这里又不是楚国公府,怎么容得你随意走动?段娘子不觉得这样太失礼了吗?” 段子卿颇为无辜地眨眨眼,道:“郡王妃教训得是,只是往日在义祖母这里散漫惯了,倒是忘了今日有不少外客,我该收敛些才是。” 一听这话,傅欣立刻就想到太夫人收了段子卿做义孙女的事情,脸色瞬间就变了。 装作没注意到傅欣和段子卿之间的暗潮涌动,大公主萧仪温婉一笑,柔声问段子卿道:“段娘子近来可好?本宫可有年头没见过段娘子了,你也不知来公主府里看看本宫。” 大公主萧仪自幼在京中长大,因为是女儿身,所以也没跟圣人去过西北,十五岁那年嫁给那时的重臣之子。 夺嫡之争初现端倪时,身为长姐的萧仪就先斩后奏地带着一家人潜出京城,只给远在西北的圣人送去了书信一封,而后就带着家人躲在剑南道的一个小镇里,连圣人都再也联系不到他们,直到听说圣人登基,萧仪才带着家人回京。 多亏如此,当年圣人才能从西北攻入长安,一路大杀四方,毫无顾忌。也对亏了萧仪,萧家的兄妹几人才能一个都不少地活到今日,不然当年战事一起,圣人留在长安的姬妾和子女怕都难逃一死。 登基为帝后,圣人对这位大公主也是极好,不仅敕封其为汝南公主,还特地在长安城西北的修真坊里给萧仪建了一座公主府,规制堪比亲王府,后又在赐了萧仪一座皇庄,连那位原本十分平庸的驸马也因此受到重用,受封为邵武伯,任工部尚书。 大概是从圣人那里听说了段子卿的事情,于是段子卿入京之后,萧仪就主动与段子卿联系上了,只是后来段子卿的全副心思都在萧永身上,也不太搭理萧仪,萧仪这才不再自讨没趣,可对段子卿也没了好感,如今段子卿和萧诚、萧永的事情闹了个满城风雨,大多数的传言里都说萧诚和萧永兄弟不合的原因就是段子卿,这让萧仪更加不喜欢段子卿了。 只是那份不喜全都被萧仪放进了心里,面对段子卿时依旧是如初见时那般的和善。 段子卿并不记得自己跟萧仪曾有过深交,因此听了萧仪这话,也只当是客套,只礼貌地回答道:“公主贵人事忙,子卿实在是不敢叨扰。” “段娘子这话说得就见外了,”萧仪上前两步,拉起段子卿的手,“父皇与母后一直都把段娘子当做是亲生女儿一般,本宫也就算是段娘子的半个姐姐,你来看望本宫,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你是来叨扰的?” 段子卿垂着头,温声道:“多谢公主厚爱,子卿惶恐。” 萧仪笑眯眯地看着段子卿,拍着段子卿手道:“不怕,如今咱们这一家人是当定了,来日方长,总会亲近起来的。” 段子卿故作羞涩地微笑。 “哎呀?这花园里好热闹啊,可是宴厅那边招呼不周,叫各位觉得无聊了?” 乍一听到这酥软人心的腔调,几个女人都是一愣,循声望去,便见田艳羽身姿妖娆地走了过来。 “见过公主、见过郡王妃、见过诸位夫人,今日一直没得空与诸位聊聊,艳羽心中遗憾,这好不容易把祖母送去歇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