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志看的心灰意冷,最后关了手机去卫生间洗漱去了。一直到导演来收手机,谢粲也没有同他发只言片语。 谢粲最近是真的忙,塞人进策划部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要让部门的人都配合着桑悦来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前两期的节目效果不好,董事组的董事们也对此颇有微词,眼下谢粲又要插手进来,还需要和黎漠联手废上一番功夫。 加之裴绍的拍摄也提上了日程,她是真的分身乏术。 本以为忙过这一段时间也就好了,谁知道新加坡那边又传来了坏消息,说是有人将酒店给告了,眼下法院已经受理了诉讼请求,就等开庭了。谢粲被弄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让赵彦先过去看看情况,谁知道赵彦传回来消息更是糟糕——诉讼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民事诉讼,而是刑事诉讼。 谢粲无奈只能即刻动身前往新加坡,酒店经理为此也是焦头烂额。接机的时候汗都不住地往脸上滚落。谢粲将行李交给他,脸上满是严肃,“等会儿把资料全都送到我房间里去,顺便和那边疏通一下关系,看看能不能和原告联系上。” 经理一脸菜色,“联系不上的,他被警察保护的很好,就连他现在在哪儿我们也不清楚。” 回到了酒店,谢粲先开了一个会议,因为这件事情的舆论影响,雅正大酒店的入住率颠破百分之三,连公寓退租的客户也不在少数。如果这件事情不妥善处理的话,那么之后还会一直影响着酒店的口碑。 散会之后,赵彦为她端了一杯咖啡,“原告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放在房间的桌子上了。”谢粲忍住自己要砸电脑的冲动,颓然道:“给我一支烟。”因为纪志说抽烟不好,她这段时间都没有抽过了。 “没有女士烟了。” “随便点一支吧。” 烟雾缭绕起来,谢粲思绪渐渐放空,赵彦看她这幅样子就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会议室留给她一个人。直到猩红的火星烫痛了她的手指,她这才将手中的烟按进烟灰盒里面。 很快就到了开庭的日子,原告的律师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地列举出雅正酒店员工的犯罪目的以及犯罪事实。谢粲坐在旁听席上微眯着眼打量着原告——那位揭露雅正酒店违规的网红。 谁会花这么大的动作来搞自己?谢粲想不明白了。新加坡的旅游业发达,但是酒店行业几乎是被几大巨头垄断了的。不过她家的酒店同那几家酒店从来都是公平的竞争关系,况且她也看了近一年的业绩报告,入住雅正酒店的大多都是华侨,同那几家本土的酒店并不存在十分明显的冲突啊。 加之他们这些酒店的地理位置分散的很开,当年选址的时候她祖父就考虑到了这方面的问题,要说也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怎么现在忽然搞这一手?谢粲实在是想不明白。 法院没有当庭宣判结果,被告得以喘一口气。 今晚是纪志第三次公演直播,谢粲准时地接到了来自谢铭的电话,像是察觉到自家姐姐情绪不高,谢铭说:“我让纪志跟你说几句话吧?” 多日烦闷的心情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稍稍放晴了一些,“好。” 谢铭将自己的手机塞到纪志手中,在纪志疑惑的眼神里做口型道:“是我姐。” 两人许久没有联系了,现下捏到这个手机莫名觉得有些烫手。纪志将手机放到耳边,轻轻喊了一声,“喂。” “我看了你和小铭的票数,都保持的很好。” 纪志:“嗯。” 两人一时无话,就在谢粲觉得对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问,“你很忙吗?今天也没有过来看我......看谢铭的公演。” 这是......在关心她?谢粲鼻头一酸,连日来的高强度的工作量本就让她疲累,晚上她还同父亲打了一次电话,父亲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那语气分明是怪她上一次来新加坡的时候没有把事情给处理妥善。她委屈的不行,这下听到纪志的声音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我现在在新加坡......”说着她把自己这边的事情简略地告知了纪志。这些事情听不大懂,只觉得谢粲的哭腔听的他心里难受。他拿着手机进了卫生间,卫生间没有摄像头。“你那边有网吗,我们开视频电话?” “嗯。”谢粲吸了吸鼻子,挂了电话发了个视频请求过去。 视频一接通,纪志就看到了对方发红的眼睛,他的心像是被人用力攥住了似的,“你别哭。” “没哭,我才没有哭。”谢粲嘴上这样说着,那眼泪却是不争气地流下来了。她擦了擦眼泪,小声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么大哭鼻子很丢脸?” “没。”你能当着我的面哭,我......很高兴。哭着的谢粲和平常略带强势的她判若两人,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要人哄着捧着的小公主,可爱的不得了。 谢粲拿纸擤了鼻涕,“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要是抓不出后面是谁在搞鬼,难道我们就不在新加坡开酒店了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