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立马跟着上来,笑道:“这好办,咱们后院请。” 林雨桐和四爷跟着三郎沿着回廊往后院去,越看越像是后世的会所。 等到了地方,才知道招待他们是一处亭子。亭子里,鲜花盛开,温暖如春。亭子中间放置着宽大的矮榻,榻上摆着小小的方桌。 “四爷瞧瞧,可还满意?”三郎笑着问道。 满意!确实是满意。里面一派春意盎然,隔着帘子,且能看见外面大雪飘飘。在这样的地方,不管是温一壶酒小酌两杯,还是泡两杯热茶,歪在榻上慢慢的品咄都是极为惬意的事。矮榻的边上,放着不少书,供人随手翻阅的。 林雨桐点点头:“就在这里了。” 四爷就对三郎道:“行了,你下去安排吧。” 等三郎出去,两人才去榻上坐了。结果刚坐下,就传来若有若无的音乐声。 第一感觉这是琵琶声,第二感觉,就是这曲子怎么这么熟悉? 两人对视一眼,这不是梁祝吗? 还真别说,三郎要说还真是个人才。林雨桐就记不住这曲谱,但是人家三郎可能因为家庭原因,学的挺杂。曲谱都能记个八九不离十。现在拿出来,还真是让人惊艳。 两人默契的各拿了一本书,歪在一边看了起来。 不大功夫,八个衣衫素雅的姑娘,端着盘子,脚步轻盈的走了进来。 菜的分量不多,但色色精致。关键是都是绿叶蔬菜。 “四爷,夫人,觉得怎样?”三郎将伺候的人打发下去,不由的问道。 林雨桐点点头:“好!挺好的。难得这份雅致。” “您觉得曲子如何?”三郎看着林雨桐,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似得。 林雨桐拧眉看向三郎:“挺好听的。” 三郎隐晦的看了四爷一眼,又问林雨桐道:“夫人,您知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有了疑心了?她面上诧异的看向三郎:“叫什么名字?你问我呢?还是寒碜我呢?别人不知道咱们的底细,你还不知道。以前在老家,我就听过两个曲子,一个是婚嫁的唢呐声,一个送葬的唢呐声。在我这里,只有好听不好听的区别,管他叫什么?” 三郎心里这才释然。就说嘛,这曲子出来追捧的人多了去了。只这两人没半点动容,就这么闲闲的听着,再加上上次的花满楼和前几日的‘大清’,他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涌起了一种异想天开的想法。 毕竟,林雨桐的变化太大了。这可是敢杀人的主。一个农家女,变成这幅模样,这中间要说没点猫腻,他心里是不信的。但左看右看,又完全看不出一点破绽。 如今再听她这么一问,他又觉得还真是多心了。是啊,你指望没听过曲子的人,去分辨好坏,领悟其中的意境吗? 四爷看了林雨桐一眼,她对三郎在某种程度上的忌惮,他感觉到了。她不想被三郎发现,那就不要叫三郎发现这个秘密就是了。 他给林雨桐夹了一筷子菜过去,扭头对三郎道:“这经商毕竟是小道。你也该正经的把心思收回来了。以后议事,你都得过去。别躲懒了。” 三郎诧异的看向四爷:“我?议事?” “怎么了?”四爷看了三郎一眼。 三郎马上收好脸上的神情,不得不说四爷两口子还是很大度的。连他这样的,曾经称过帝的人都能容下,光是这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直到送走两人,他的心里兀自感叹。 回了家,林雨桐才问四爷:“……这么做是有什么用意?” 四爷摆摆手:“对于政事,三郎连半桶水都算不上。但有一点好处,就是理念够先进。只要提出理念,自有的是能人去结合实际去完善他。所以,在咱们不想露出行迹的情况下,还是有用的。” 林雨桐一琢磨,也还真是这个道理。 “睡吧,赶紧睡吧。”四爷拍了拍林雨桐:“明儿礼部派人过来,跟你说一些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的礼仪章程。你别跟着折腾,叫两个丫头先替你学着,要演练,就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