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喜则指着一个跑出去的小子惊讶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林雨桐将视线从窗外的街道上收了回来,转头问三喜道:“遇上熟人了?” 三喜的头从窗户伸出去又看了两眼,才回来低声道:“主子,我怎么瞅着那小子像是皇上身边的来福呢?” 她如今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她都见过。当然了,她见到别人客气,别人看到她也还算给面子。一来二去的,她觉得她还不至于认不清楚个人。 林雨桐眉头一挑,就朝四爷看去。见四爷还是那副样子,端着茶抿了一口,对林雨桐的视线也报以微笑。她马上恍然,怪不得他今儿说什么都要带自己出门呢,原来知道皇上要出来。这是偶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指了指越来越近的锣声,问道。 四爷三缄其口,“你得自己看,自己听,自己来辨别。” 感情今儿出来是上实践课来了。 林雨桐用‘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四爷,他也不为所动。 这边两人正‘含情脉脉’的对视,那边来福就笑眯眯的过来,朝林雨桐躬身道:“殿下,主子在上面等着呢。” 林雨桐每一次听到这个‘殿下’就牙疼。 但面上还是马上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真是你陪着老爷出来的,我刚才还以为三喜这丫头看花眼了。” 来福笑眯眯的点头,三喜看见他了,他也看见三喜了。要不然回去也不会跟陛下说公主殿下在这里。原想着,公主没主动上去请安,见到自己会否认看见自己的事,谁知人家就是这么实诚。我们看见你了,但就是没主动上去请安,怎么滴吧? 这到底是亲闺女啊!这胆气,可比太子壮多了。 太子跟在陛下身边,那战战兢兢的,比他们这些服侍的下人都累心。 心里这么感叹着,脸上却笑的越发的恭顺。 林雨桐这才看了四爷一眼,起身走在前面。四爷紧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 临窗的雅间,布置的很清雅,也宽敞的多。林雨桐跟四爷进来,都只拱手见礼就罢了。 “免了!免了!在外面,不用讲究那么些繁文缛节。”永康帝一身文士袍子,看着林雨桐和四爷就笑眯眯的指了指座位,“坐下说话。” 林雨桐刚要坐,就见屏风后闪出了金云顺。这又得行礼。 永康帝摆摆手:“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嘛!不用这么见外。” 皇上都这么说了,太子能怎么说。金云顺只得笑着点头,将人扶起来:“皇妹不用这么客气。” 等四个人都坐下了,林雨桐一瞧,来福还另外多斟了两杯茶。 她这心里正嘀咕呢,门从外面推开,进来两个人来。偏偏这两人林雨桐还都认识,一个是楚源,一个靖安侯。 “二位爱卿来了。”永康帝哈哈一笑,“今儿出宫逛逛,叫人请了二位前来作陪,没打扰两位吧。” “岂敢!岂敢!”靖安侯说着,就看了楚源一眼,两人上前见礼,林雨桐和四爷都让了半礼。从身份上来说,这两人都是长辈。靖安侯是文慧大长公主的驸马,楚源从四爷这边算,那是外祖。因此,不管心里怎么想,两人在礼数上,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靖安侯看了林雨桐和四爷一眼,眼睛微不可见的闪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相比起来,楚源就惊诧的多了。他真的没想到在这里看到这两人。 彼此落座了,楚源才转头问永康帝:“陛下万乘之尊,怎敢这么鱼龙白服?” 永康帝摆摆手:“明年既然要开恩科,朕就是出来看看,京城里如今可有已经赶来的举子。” 春闱是放在明年二月的。大多数举子都会提前个一年半载来京城。毕竟路途遥远,交通不便。而是一旦入冬,赶路更是辛苦。往年京城的二月,天还冷的很。这就更使得学子们都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