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东也只得无奈,这事他是真不懂。 可林雨桐却知道,四爷是有意压着的。如今长征到了艰苦的时候,给当局造出了杀伤力大的武器,然后呢?内战吗? 四爷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段时间很宝贵,一项实验完了,我们还要进行下一项。轻武器重武器,先都在实验中将人手磨砺出来。” 可这只实验不投产的做法,也势必会叫他有压力。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都会倾泻下来。 她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尽力就好!咱们尽最大的努力就好。” 回头四爷还得继续忽悠郑东:“……囤积原材料,等着时局变化,好东西就得换来好的价码……”后面的话林雨桐也没听清,反正絮絮叨叨的跟郑东洗脑,最后林雨桐上了好酒好菜,两人喝的挺欢快的。郑东走的时候也很兴奋,不仅没恼,还对四爷的信任更上了一层。 林雨桐:“……”说好的他是个聪明人来着,这么容易就被忽悠了? 反正这事看的林雨桐觉得挺邪乎,没等她琢磨明白这里面的道道,杨子跑来了,来的时候脸都白了:“我二姐不见了!”他是这么说的。 什么叫做不见了? 林雨桐递了一杯温水过去,“别急慢慢说。是怎么不见的?”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绑了?总会有迹可循的吧。 杨子将水喝了,这才道:“这个周末,二姐没回来。娘叫我给二姐送点吃的去,结果到学校才知道,她这一周都没去学校,上个周末就跟老师请假了,说是家里有事,她得请一周假,所以没去学校老师也没问。” “那上个周末她在家?”林雨桐问道。 “在啊!”杨子咽了口唾沫,“在家,趁着天气好,还把家里的被褥拆洗了一遍,连你那边的被褥都拿出来晾晒了一遍。” “那个时候你在家,就没发现点异常?”林雨桐问道。 “我……上个周末我跟同学去开会了,抗倭救援会,学生会组织的。”杨子眼里闪过慌乱,“所以我只吃饭在家,其他时候不在。” 林雨桐皱眉:“她上周回来之前就请假了,可周末却都在家。咱家也没什么事要她请假,这么说来,她是有预谋要走的。早就打算好了。你没问问家里少了什么,这出门总不会不带钱吧。” 杨子一愣:“也是我急糊涂了,给大哥报了信就跑来了,也没回家去问问娘。我这就回家……”说着,撒丫子就跑。 林雨桐喊住他:“我跟你走。”说着,又扭头跟叫佟婶,安顿好家里的事。 佟婶不放心的道:“要不我叫锤子跟着你回去看看。” 铜锤肩负着这里的安全,什么事都没这园子要紧。她摆手:“不用,我大哥如今好歹也是署长,这点事还能查不明白。” 这道也是。佟婶这才不坚持,只叫林雨桐放心,家里有她,不用记挂。 坐在车上,杨子的手搓来搓去:“我当时就不该叫她念书的。脑子简单的人,做事全凭着一股子冲动。” 林雨桐摸了摸杨子的头,“还得问问她的同学老师,看看平时她都跟哪些人交好。有没有参加什么团体,或许也是跟着一些团体去外地活动了也不一定。” 杨子点头:“下回去问问娘,我再去学校问问。蔫人主意大,看着不声不响,谁也不知道她在什么时候会点一个大炮仗。”十分懊恼的样子。 一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林母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在大骂槐子:“……早叫你搬出去住,你不听。要是住在那洋楼里,能见的都是有身份的人,谁会做出诱拐好人家闺女的事……” 林雨桐听的火大,直接接话道:“杏子出生在这,长在这,十多年了也没出事。照你这么说,这十多年没小洋楼住,是不是早就该被拐了十回八回了。如今不想着看看杏子最后跟你都说过些什么,走的时候都拿了些什么,一味的骂我哥做什么?杏子又不傻,再不济也不至于分不出好赖来。你这听风是雨的,还嫌人家看笑话看的不够是怎么着?杏子去哪了?许是跟着同学去参加什么活动了,怕家里不同意才瞒着的。你这张嘴诱拐闭嘴诱拐的,是嫌姑娘家的名声太好听还是怎的?” 这话说的又急又冲,林母哭的直打嗝,但到底不敢冲着槐子来了。杨子赶紧过去问道:“娘,你想想,我二姐走的时候,都带什么来。你开箱子看看,家里的钱少了没有。” 林母一边开箱子,一边细碎的哭:“我怎么就那么命苦,没有闺女的命。一个回来了,一个又走了。” 合着要是找不回我,杏子就不会出事是吧。林雨桐白了一眼,连话都懒的说了,这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槐子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下来:“您说的都是些什么?” 林雨桐抽噎着,不再言语,将柜子里的东西翻检了一遍,这才道:“少了五十大洋,还有两百钞票。”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