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回来了。” 常胜嘴一瘪一瘪的,“我不哭,你们去吧。我给你们断后……” “好儿子!”四爷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将他接过去塞给白元,转身拉着林雨桐就往外走。好似再看一眼孩子就走不了了。 等两人出了院子,突然就听见常胜压抑的哭声。两人脚步一顿,四爷还是拉着林雨桐的手扶她上马,“走吧!” 林雨桐骑在马上,脑子从来就没有这么乱过,满耳朵都是孩子的哭声。四爷嘴角抿的紧紧的,不时的看林雨桐一眼。 到了交际处,四爷低声道:“别这样,跟其他的孩子比起来,他算是幸运的。” “知道。”林雨桐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深吸一口气,跟着大家的脚步进了里面。 房间里有洗浴的热水,炕上放着崭新的衣服。梳洗过后,重新换上旗袍大衣高跟鞋,淡淡的花了妆,她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回过头,见四爷已经穿好了,西装呢子大衣皮鞋。两人相互看了看,这一瞬间好似像是隔了一个世纪。 跟随的人都换着衣服,长袍短褂的看似小商人。外面停着一辆军用卡车,四爷和林雨桐坐在驾驶楼里。廖凯拿了两把手枪过来,“留着防身。” 结巴带着人上了后面的车厢,廖凯摆摆手,车就动了。 车厢里冷的很,林雨桐塞给了四爷一个小吊坠,他贴身放了,身子一会子就暖和了起来。 司机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这段路好走,你们抓紧时间休息,等到了不好的地段,就是想睡也睡不不着了。” 还真是,到了晚上,就颠簸了起来。路本来就不宽,还下了雪,又湿又滑。林雨桐坐在车上那真是心惊胆颤。 路上不停的换司机,趁着换司机的空挡,该方便的方便,其他时候车是不停的。在路上吃的就是窝窝头,喝的就是凉水。 在路上晃悠了两天,才到了渭楠。这个边卡设置的特别严密,结巴上前去交涉,不大功夫就有专人过来跟结巴说话,可能是事先打过招呼,对方并没有为难,车顺利的开过边卡,继续往前走。 往前走了几十里,停下来换司机的时候,结巴跟四爷商量,“我看咱们还是在渭楠休整一番。” 四爷看向结巴,“怎么了?” 结巴低声道:“我需要给咱们的同志传递消息。” 原来是要办事。 四爷点头,“找家客栈,包下来吧。” 过年期间,客栈哪里有什么生意。随便找了一家干净的,就包了下来。这边刚安顿好,结巴就进来了,“胡综南打发代表过来慰问了。” 要自己救人,人没救之前,态度当然是客气的。 四爷点头,“有请。” 进来的人吓了林雨桐一跳——于晓曼。 她穿着一身国军的军装,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那一头长发盘在脑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紧跟着就带上了几分高傲,“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林先生……说起来,咱们可是故人……” 这话是说给别人听的。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真是好几个副官。 林雨桐也笑:“是啊,一别经年,于小姐一切可还安好?” 这话听起来很真诚,于晓曼也知道这问候是真诚的。 她的眼睛微微的湿了,转瞬就收敛心神,“我一切都好,有劳林先生挂念。” 林雨桐请她坐下,“没想到于小姐从军了,巾帼英雄,着实让人佩服。” 于晓曼哈哈一笑,好似带着几分别有用心:“林先生难道没有从军?只是这军……”她比划了一个八,“您是姓这个的吧。” 就见于晓曼身后的副官嘴角微微翘起,好似对于于晓曼这样的试探十分满意一般。 林雨桐陪着于晓曼做戏,“我就是一个大夫,只要是国人我都救。跟我是什么,姓什么,无关!” 于晓曼呵呵一笑:“医者仁心,在林先生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说着,话语一顿,“您瞧我,见到您只顾着高兴了,险些连正事都给忘了。我们胡长官可是说了,要我招待好林大夫,还有诸位。”说着,就一招手,外面来了几个背着枪,端着托盘的战士进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一个盆子里放着金条,其他盘子里放着纸币。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四爷微微点头,林雨桐这才道:“如此盛情,倒叫人却之不恭了。替我们谢谢胡长官。这每一分每一文,必然都会花在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身上,这一点请胡长官放心。”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