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爷进去?这有事要说呢,当谁愿意来?” 这丫头面无表情,心里却觉得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小茶壶? 这是叫谁呢? 谁小茶壶了?不就是矮了一点胖了一点,比起别人小肚腩稍稍明显了一点,这就叫小茶壶了。跟着福晋常在外面跑,也养出点泼辣的脾气来,心里不高兴,没办法对主子爷发脾气,只得重重的往下蹲了蹲,算是福礼,然后才道:“请爷稍等,玉盏领命,这就去瞧瞧福晋。” 看着小茶壶蹭蹭蹭的迈着胖短腿走了,九爷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丫头好像对他发了点脾气,这是嫌弃自己叫她小茶壶了吧。嘿!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嘚!玉盏就玉盏吧。叫玉盏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 然后滋溜一口子抿着茶,斜眼就看另一边站着的丫头,问答:“黑丫头,你们主子最近忙什么呢?” 黑丫头? 哪里黑了?只是白的不怎么明显罢了。 葡萄也不高兴,但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跟主子使性子。这要是叫主子爷知道福晋不在,还不定会怎么着呢。 她可玉盏沉得住气,脸上带着笑,好像那句黑丫头没有给她带来半点不愉快似得,“回爷的话,福晋这几天都在一个人算账,奴婢们也不知道算的是什么账,天天晚上熬到很晚……” 哦! 这个理由九爷信。 他这不是也忙着轧账吗?新一年新开始,盘子得再往大的做,就得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能动的老本。这都是个精细事,是得亲力亲为。尤其像是福晋这种鸡贼的,怕自己挖她的老底,避着自己才是正常的。 他呵呵笑了两声,爷还不至于那么没出息,一个劲想着自家老婆的那点私房钱。虽然私房钱不是一小点,而是一大点,很可能比他的还大了那么一星半点。 心里酸溜溜的,不舒服归不舒服,但爷的人品那是相当有保证的。 他撇撇嘴,叫这黑丫头,“你再去催催,就说爷不稀罕她那点小钱。” 黑丫头赶紧往里间去了。 玉盏在里面急的团团转,见了葡萄就道:“怎么办?嬷嬷不是请格格去了吗?怎么还不见回来。拖不下去了。” 葡萄要是知道该怎么办就好了,“再等等!这么着……按之前说好的,叫人送水来,福晋要沐浴……” 女人沐浴嘛,时间就每个长短了,一刻钟也行,一个时辰都不能算是长的。 爷要是等不及走了最好,再不济争取点时间,嬷嬷带着格格也该回来了。 九爷喝了一盏茶,在外面转了两圈,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正要进去,就听见外面有几个奴才说话的声音,这个说你们怎么伺候的,这水热了。那个说还愣着干嘛,福晋正等着用水呢。 九爷又是一声冷笑,这是故意晾着自己吧。 不就是前些日子没答应她的事吗?还矫情上了。说着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拜帖,这周通好似就是杭州人。而福晋叫自己去办事的地方也在杭州。他觉得他找到福晋为什么笼络周通的原因了。为的还不是那事。求自己没用,干脆收拢了个可靠的人去办。 这女人啊,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行吧!待会问问她,这事她想怎么办?大不了自己抽空出来见见周通,替她把这事给料理了? 这左等右等不见人,九爷没好耐性,干脆直接往内室去了,玉盏吓了一跳,“爷怎么进来了?” 这话多新鲜呐! 福晋的卧室不就是爷的卧室,两口子钱上分的清,这床上不能也分的那么清吧。 九爷没搭理玉盏,直接就朝净房的方向而去。 掀开帘子,热气蒸腾,里面啥也看不清楚。隔着屏风,里面是浴桶,屏风上搭着福晋的里衣,外面还能听见洗澡的声音。 葡萄从屏风后面出来,双腿都软的,“爷怎么进来了?福晋这就好了……” 九爷一把推开葡萄,“福晋洗澡爷有什么看不得的。”这些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没眼力见呢? 抬脚正要往里面走,就听见一个带着沙哑的哭腔的女人喊了一声,“出去!不想见你!” 九爷脚步一顿,这是福晋的声音?不像啊?声音怎么哑成那样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