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致意思是说,两兄弟将来要是分家,长子不离家,这宅子是老大的。 看着清丰把凭条给花花,然后花花收起来了,肖爸才说:“你看这两娃,办的是啥事?这院子是你爸你妈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往自己怀里扒拉。”然后又跟金满城说,“谁叫咱们命不好,遇上这不醒事的呢。是好是歹,都是咱自己的孩子。只当是上辈子造的孽……” 当天晚上,金老大就梦见自家老爹了,梦见那时候给老五娶媳妇,叫自己腾出那间砖瓦房自己不乐意的事。 然后一身冷汗把被褥都打湿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肯定的相信过,这世上真有冥冥中自有报应的说法。 第二天一大早,起身去老五那边,爹妈的照片老五这边有,他想看看老两口。 不年不节的,谁摆那东西。 马小婷就说:“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得找找……” 连先人的牌位都不随便扔,金满城扭身就走。 老五追出去:“大哥……新房不是要粉刷吗?你赶紧买材料,我抓紧过去把活给干了……” 他学过泥瓦匠的活,也常出去给人盖房子赚点散碎的零钱。 侄儿结婚了,啥也没帮上,心里到底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要钱我没有,但我不惜我这一身力气。有话我给你干了,算是我这当叔叔的一点心。 这回马小婷没拦着,扭身又回去了。 只要不叫自家出钱,怎么都好说。 至于说李仙儿叫缝制被子的事,只当过耳的风。 她不光不给做,出门还找大家去评理,“……大家说这有没有道理?谁家是这么办事的?” 把李仙儿和金满城糟践了个够够的,才说:“其他几家好欺负,好说话,我可不好欺负,也不怕人家说我难说话。不能开这个例。” 这回没人说马小婷不对,背后讲究李仙儿的人倒是多起来了。 还有好事者问英子和姚思云,这两人难道跟李仙儿就是对付的? 吃亏也不是白吃的。 英子就露出迷之苦笑:“……真的假的……反正就那么一码事……你们都是知道我家那位的性子的,只要对他的亲的故的,别说搭进去点钱了,就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也是愿意的……” 姚思云越发趋于正常人了,给人上眼药如今也是信手拈来,人家一问,她就一脸纳闷:“咱们这里娶媳妇不就是讲究叫叔叔伯伯家缝被子吗?二姐说要做被子,她还顺带了桐的,我懒的做,就叫我二姐帮着做了。还专门买了五十斤的皮棉送过去……说要做就做最好的,十斤的大厚被子,七八斤重的褥子。毕竟是家里小辈第一个结婚的嘛,该重视……这怎么听着不是这么个意思?”彻底装起了糊涂。 这人就说:“怕是老三想补贴他大哥他侄儿,糊弄你呢。” 毕竟不是本地人嘛,不了结情况也是有的。 姚思云就非常‘气愤’:“这人,想补贴就明着补贴,我还能为这个跟他吵?” 这话很快就被解读成了:老二和老三背着媳妇没少补贴金老大。 又有人说:连老二老三背着都补贴了不少,老四还不定补贴了多少呢。 就是过了个年的工夫,金老大靠着兄弟们补贴过日子的事就人尽皆知了。 别说金家的亲戚了,就是十里八村的,都把这事当谈资念叨。 这个说金满城有心眼,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还整天的装穷。那个说,金满城心也贼,自己的借的钱故意不还,一副还不起的样子,就是为了叫兄弟们看见他可怜替他还债的。 人人都会脑补,越是脑补越是不堪。 这话暂时是传不到金满城两口子耳朵里的,而且所带来的危害现在暂时也看不出来。不过那话是怎么说的,往往占了小便宜就要吃大亏。现在两口子看着老五帮家里干活,还真就想不到之后有那么大的一个亏等着他们呢。 婚礼订在正月初八。 初六,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