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坑了爹的,清宁就问:“家里放那么多现金干什么啊?” 拉克申拿着一沓子被烧毁了一半的纸币残片,就说了:“不是丢了,是那个……”燕儿的弟弟叫什么,他也忘了,“就是那孩子给扔进炉子里的。阿姨非说是我跟燕儿拿了的。说是不想给她三十万。我是卖了包市的房子才凑齐这三十万的,要是不想给我就不折腾这事了。本来是带着银行卡的,前儿我就到县城了,到了县城燕儿打电话回来,说是直接给银行卡还是现金。然后她妈说银行卡谁知道真假,谁知道里面有多少钱?非叫我们带现金回来。然后我们事先跟银行预约好,一早取了钱带回来的。昨儿他们借了验钞机,钱是一张一张从他们手里过了一遍的。然后钱又是放在他们的屋子的,结果早上一起来,屋子里乌烟瘴气,就只剩下这点残币了。” 他是心疼的眼睛都红了,这钱是自家爹妈半辈子的积蓄。 就这么化为灰烬了。 刘燕儿跪在地上,又哭又求:“妈,钱我想办法给你弄来了,可这样的事谁愿意呢?你放心,只要我有钱,我挣钱了,一定拿回来孝敬您。您就叫我结婚吧。” 忍冬气的跳脚:“要不是你这死丫头搞鬼才见了鬼了。你弟弟……你弟弟……钱我是放在炕里头的,你弟弟要是能自己起来把钱从炕里面拿出来,还能从包里掏出来,然后扔进炉子里……那我还愁啥?” “妈!”刘燕儿哭嚎一声:“你不能这样啊……刚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怎么不是这么说的? 但围着看热闹的人都觉得忍冬应该是没说实话。 现在她当然是怎么有利怎么说了。 民警做了笔录,然后勘察现场。躺着的那孩子也不是说完全不能动。比如躺在那里,胳膊不停的挥动一下,从那个角度,是完全能够投到炉子里的。 拿个烟盒递过去叫他扔,果然就调到炉子口了。 被子掀开,翻出一沓子钱来,还有散落的捆钱绳,身子下压着布兜子,“这是装钱用的吗?” 刘燕儿点头,一抹眼泪就站起来,“对!就是这个。” 一家人起来,看见那残币都懵了,根本就没顾得上看房间里的情形,更没人注意那孩子。 人家又把屋前屋后看了一遍,就说了,要不是真烧了,就只能是家贼做的。 无非是两种情况,要么是这刘成和忍冬两人,昧下了这三十万,然后还想逼着闺女再另外给买房子。要么就是这家的闺女把钱给掉包走了。但是吧,人家又问了:“如果是钱被掉包了,家里还烧了那么多钱,又是烟又是火的,你们两口子会一点都没感觉到?” 这不正常吧! 边上听的人就说,可不是就是嘛。 你们跟你家的儿子在一床炕上,然后钱扔到炉子上引燃了,肯定又是烟又是火的,这人得睡的多死,才能毫无知觉? 可刘成和忍冬两人一晚上就是睡的很沉,就是没有知觉。上哪说理去?! 俩民警一个年长些,得有五十来岁,一个年轻,才二十出头,是来实习的。 两人前后院的转,一起嘀嘀咕咕的。 年轻的就问:“这有啥可查的。睡的死恰恰说明这养父母其实是没问题的,这么大的漏洞摆在这里,还不如说是家里遭贼了来的更可信。” 所以,他判断这事一定是养女干的。 年长的这个就说:“是!肯定是养女干的!可是接下来呢?怎么查?” “把人带回去,然后搜查,有没有类似于安眠药之类的药物残渣,然后查这姑娘这几天的踪迹……” 三十万的案子,你得耗费多少人手。 年长的就说:“你是刚来,不知道这里面的事。这家的姑娘也是不容易……以前上学的时候,半夜三更的,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