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任何相似之处。” 林雨桐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母妃让你妹妹替代了我妹妹?” “难道不是?”陈云鹤蹭一下站起来,“殿下,说句不怕您怪罪的话,我是不赞同您回朝的。您回去了,朝廷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什么代价?除了数不清的珍宝粮食还有美女之外,和亲还得继续吧。长宁公主毕竟不再年轻,毕兰可汗如今又不好了,而公主又未曾生下一子。和亲,再送一更年轻貌美的皇室女和亲,就是不可避免的。皇室中,还有谁比永安郡主,太子的嫡女更尊贵?殿下,您的自由,得需要无辜的女子来换取……”而您的母亲,我的姑姑,却用我妹妹替代了真郡主!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林雨桐有几分不耐烦,“当日如何选,现今如何选,那都是你们陈家的事。而如今你说的一切,又都是你的癔想。如果这就是你要说的话,那你就歇着吧,我很忙,没时间听你这些言辞……” “殿下!”陈云鹤却又扑通一声跪下:“若是其他人真能说服北康,迎您回去……那臣劝您一句,路上千万要小心……” 这是示警。 她现在发现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啊。先是不满,接着又示警。 林雨桐蹲下来,直视他的眼睛:“你知道了什么?” 陈云鹤额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从私心上,臣不盼着您回去,臣舍不得臣那可怜的妹妹。可从公心上而论,您这样的太孙,不管朝廷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换您回去都是值得的。如果您回去是不可阻挡的事……那臣只盼着您能平安……” 林雨桐有几分了然:“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她起身往外走,“另外,不用为你妹妹担心。我一直觉得,用女人来平息战争,是男人的耻辱。” 话说完了,人离开了。 陈云鹤浑身的劲才松了。他心里嘀咕了一声:都是为了陈家!您老人家千万别怪我! 林雨桐出来的时候,帐篷外站着阴成之。 两人默默的在营地里走着,阴成之在前,林雨桐一身戎装在后,如同护卫。 “我都听见了。”阴成之这么说。 林雨桐轻笑:“陈云鹤以为太子妃找了陈家的姑娘是为了将真正的郡主藏起来,防的就是和亲。在他看来,太孙为质子,还能换回来。可郡主一旦和亲,就再也回不来了。他如此猜度太子妃,也不完全算错。他提醒我注意危险,只怕是知道一点什么。看来,陈家并没有打算叫我活着回靖国。” 那位陈老大人肯定是知道这其中的隐秘的。他知道自己是郡主,知道留着这样一个人,太子妃当年做的欺君之事,就迟早都会被揭露出来。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永绝后患,才能一劳永逸。 只是,“不知道太子妃知不知道?” 阴成之停下脚步,扭脸看林雨桐。周围的火把在风里摇曳,光线忽明忽暗,他说:“不要这么恶意的去揣度太子妃。她是你的生母,她做不出来要你性命的事。殿下,不管遭遇过什么,我都希望你不要心存怨怼。” 林雨桐笑了一下,“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丑恶。只有在看到美好的事物……或者人的时候,才觉得心里亮堂……”说完,就含笑看着阴成之,意有所指。 阴成之愣了一下,才恍然她所说的‘只有看到美好的事物或者人的时候才觉得亮堂’是什么意思。 这是暗示自己,将自己的儿子双手奉上,那她就是亮堂的,就是阳光的,就时时能够灿烂。 厚颜……而且无耻! 阴成之拂袖而去,搬去跟他儿子一个帐篷住了,并叫蒙放来赶人。 蒙放都好奇:“殿下跟阴大人意见相左了?阴大人的脾气不好,这是满朝皆知的事。” “哦?”林雨桐倒是有几分兴致,“我在北康,都知道阴伯方的鼎鼎大名。” 蒙放赶紧道:“阴大人跟那老……太师可不一样。” 林雨桐觉得,那个‘老’字出口,大概是想说老匹夫吧。她就笑,“朝中局势复杂,看山未必就一定是山,看水就未必一定是水……这一点我知道。这不是也没贸然下结论吗?” 蒙放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得谨慎。阴大人这人其实不错,朝中好些人都受了他的恩惠……虽然阴太师不得人心,但是阴大人在清流中却极有威望……” 颠来倒去的就是这些话,太详细的事,蒙放却说不出来。 用他的话说:那是文臣的事,臣一武将,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