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京城里一些勋贵人家中就有了流言,说我……在宫外养着面首……” 十三四岁的姑娘,对男女之事还不通晓。 这流言何其恶毒。 长宁看向屋外,眼神很悠远:“我在宫外为了方便出去玩买的小宅子里,确实有装扮成女子的戏子……还有漂亮的小和尚小道士……而我,竟然一无所知……想要再往下查的时候,父皇阻止了。把那些传流言的,打杀了好几个。流言倒是无人再提了。好似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但我心里能放下吗?后来你父亲查了,查出什么结果就是不告诉我,只说,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问了。我以死相逼,你父亲才说了,我那个一年也去去不了几次的小院,早就被父皇征用了。里面养着的,全是父皇的人。父皇再如何,都不会把这个黑锅主动的扣在我的脑袋上的。那能这么诬陷我的人,会是谁呢?” 除了同样可能知道皇帝这个秘密的华映雪,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后来……华映雪在我面前承认了。”长宁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她就是这么一个人,不管做了什么,都有她的大道理,而且永远的那么‘识大体’。她给我跪下,跟我说……她并没有说过养面首的话。只是有人撞见了皇上,她是为了皇上的名声,才说那宅子是公主的。皇上过来逮跑出宫玩的公主,恰好遇到了帮公主照看院子的她……只是那些好事者,故意把事情想的那么腌臜……父皇说,华映雪说的都是真的,并没有骗我,事实就是那样的。然后,为了不叫华映雪的名声因为此时受损,父皇纳她为妃……那个时候,这背后的猫腻,我都没有任何精力和心思去查证了。我病了,跟得了失魂症一样……不敢深想,越想越头疼……” 是!谁遇到这事都得失魂,都得头疼。 林雨桐叹了一声,没有往下问。明显,一说起这些事,长宁的精神头就不对。 其实今儿长宁说的很乱,很多地方她都没太听明白的。 长宁公主说的……很模糊。比如,华贵妃跟阴家的关系,就是一个抚养与被抚养的关系?那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什么阴成之之前明显对这个话题刻意的回避了。 这里面肯定有事,但长宁当年或许是年纪小,或许是受了刺激,只关注跟她自己切身相关的事。反倒把要紧的东西给忽略了。 如果华映雪只是阴家代为抚养的孤女,她是怎么做到瞒着阴家父子跟皇上眉来眼去的? 解释不通嘛。 还有,皇上既然宠一个女人,就宠的特别的专注。这宫外那些戏子、和尚道士的,又是怎么回事? 真是皇上的? 那就更奇怪了!这说的是一个人吗? 要是真有那种x取向的毛病,那肯定是戒不了的。可随后的这么些年了,只听说过皇上宠华贵妃,却再没听说还有其他的类似于在宫里养别的人的事。按说当年的事,太子肯定是知情者。要太子说的都是真的,这些年父子闹成那副样子,这事也不会到现在还被隐瞒。可要是太子说的并不是真话,那真相又该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对长宁,他自己的亲妹妹撒谎? 本来就不想听长宁说那些过往的,如今觉得,之前的决定是正确的。确实是不该听。 越听越觉得不明白。 林雨桐总结道:“……两点……第一,华映雪不是个好东西。我得先防着她,有机会了,我给您出气……第二,皇上……不好相处……对亲生闺女都不过如此,何况是我……不要寄希望于那可怜的血缘关系……因为皇上的血是冷的……” 也许,对华映雪是热的呢。 长宁嘲讽的一笑:“早点睡吧。其实过去的事没那么要紧了。等你回去,你也可以问问你母亲……当年她被赐婚给你父亲,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猫腻……” 林雨桐‘嗯’了一声,送长宁离开。 回来的时候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 过了子时,她起身,直接找四爷去了。 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