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事。” 常中河‘啪’一下将匣子合上:“您叫臣派人往北……是要趁机运银子过去……” “军饷。”林雨桐就道:“倭患是患,这一点阴太师做的没错。在这事上,这些年你也是有功劳的。但是北康依旧是患中患,南边该重视,北边也该重视。不过戚威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管是皇上还是朝中的大臣,谁愿意给凉州一文钱?想叫马儿跑,又不想给马儿吃草。哪怕是再忠心的马儿,也会逃跑的,驭马之术不是这样的。你说呢?” 常中河噗通一声跪下:“臣……知道该如何了!送往凉州的饷银,臣用脑袋担保,一定尽数交到……” “长宁公主手里。”林雨桐看常中河一眼,“那是十年的饷银。这些钱,只能交到长宁公主手里。” “是!”常中河深吸一口气。有种这才对的感觉。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林雨桐就告诉三娘子,她那边可以动了。 三娘子一动,林雨桐自己也可以启程,回京了。 在回京之前,见了见像是鲁安民这样的官员,他们彼此之间都贴上了标签了。这些新换上的官员,都被认为是太孙的人。 “告诫下面……不要觉得是谁的人,就能如何如何。只要作奸犯科,那咱们就没什么情分可讲的。我希望,下次我收到你们的呈报,是民生有了多大的改善,而不是告诉我说,谁谁谁又被绑了。” 鲁安民躬身应是,他也是没想到朝廷会承认他们这些官员承认的这么利索。 但太孙的话却暗示了他两点:第一,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朝廷紧盯的。若是不洁身自好,叫人抓住了小辫子,人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第二,有事可以随时去信给太孙,太孙不会置之不理的。 第一点,是叫自己放手大胆的干。第二,太孙是想说,他这个太孙不是泥菩萨,有事他说得上话,不会看着他们这些人任由人欺负的。 有这两点,他还怕什么。 面上沉稳,但心里却已经澎湃了起来。 蹉跎数年之后,他有预感,他的仕途,从此刻起,才算是真的起步了。 太孙要走了,溪园里原本那些账房先生一类的人,领了银子之后,有好些都被挑去做了典吏文书,四爷也从中挑选了一些人,给他们多发了一份路费,给了凭证,叫他们安顿好家小,或者直接带着家小,上京城去。 有些事,哪怕是他,想避着人干,都得有自己的班底。 这些人就是不错的选择。 说实话,林雨桐自己,如今都不完全是得了自由。想跟四爷说点私密的话,都非常困难。身边跟着明凡就罢了,暗处还有一个风影。 这些人可都是太子给的人。要是一切正常还罢了,要是身边突然多了什么东西,少了什么东西,或者平白无故的甩掉这个影卫,林雨桐不敢想接下来会面临什么。 谁叫这世上之前出现了一个顾头不顾腚的蠢货呢! 来的时候能偷摸着,走的时候不能了。 临走的前一天,张贴告示:所有被‘土匪’绑走的官员都获救了,但同时,太孙将带他们回京城——问罪! 于是,这一天,金陵沿街两道,跪的密密匝匝的都是百姓。 伏牛先生把马车的帘子悄悄的掀开一条缝隙,看着外面的场景,叹了一声:“这就是人心所向了。林家的气数……未尽……” 船是官船,不是石万斗准备的船能比的。 三层的船体,金碧辉煌,船头杏黄色的龙旗招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