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是偶然……那院子什么都没动过,就院子里水龙头的池子那块,被人动过。池子下面有松动的土,上面虽然铺着砖块,但是起开之后,能发现,里面是新土。一定是有人把里面的东西给取走了。这人知道水池那块藏着东西,直奔着那快去。却不小心把水龙头给撞开了,发出声响把里面的李翠翠惊动了,所以,这人就将错就错。更没想到的是,老天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天快亮了,雨大了。把他的其他踪迹彻底给掩盖了。”说着,语气不免有些忧虑:“要真是这样……那么这人,一定还在咱们厂……” 这个推理,逻辑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林雨桐就问:“那这人是怎么进洪家的大门的?大门是从里面插着的吧?难道他翻墙越脊进去的?” 苗家富摇头:“……这人是从大门进去的。他们家是那种老门,门边有个绳子,拉着这个绳子,里面的门闩自然就来了。门闩一开,门就能推开一条缝隙,足够手伸进去把插销在拉开。” 这种门就是君子门。厂里的治安很好,各家各户,不说夜不闭户的,也差不多。 所以,非说这是谁进去的,那范围可就广了。在厂里的每个人都有嫌疑。 四爷给倒了一杯酒之后就问:“你现在发愁的是,不知道丢的东西是什么。或者说,你不知道洪刚在家里到底藏的是什么。要是藏的是钱财,这案子顶多就是失窃。要是藏的是别的……” 苗家富一拍手,就是这个意思。 尤其是在洪刚被带走的敏感时期,一个诡异的作案现场,一个被盗却不知道被盗物品的案子,这很容易,就叫人联想到了特务的身上。 要真是一一五有潜藏的特务,就麻烦了。 林雨桐和四爷隐晦的对视了一眼之后,都沉默了。 这事要真是跟特务有关,那此人应该是想着隐藏和隐蔽才对,怎么会选择此时行动。就算是洪刚有问题,就算他藏匿的东西再要紧,可悄无声息的将东西取走才是上策。哪怕是行动过程失手了,不小心撞到了水龙头,也可以做成偷盗钱财或者是偷窥者的假象,为什么非要营造的这么诡异,往特务的那条路上引呢?不管是偷钱还是偷粮食,或是是偷看男人不在家的单身女人,这都是很好的借口嘛。就算是被逮住了,又能如何?开除出厂算是最严重的后果了。这样还更有利于隐蔽掩藏了。而这个人呢?像是怕别人不把这事往特务身上想一样。 但是这种话,两人却真不能说。 说到底,也不过是猜测而已。 四爷只说了一句:“想办法问问洪副厂长,看看他肯不肯说。再问问他家里人,看谁注意过,那水池子底下有东西……” 这话也在理! 苗家富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李翠翠,而是范云清。 范云清摇头:“水池子下面……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那犄角旮旯的,谁在意那地方啊。” 苗家富就问:“那您知道洪副厂长翻动过院子吗?” “这个……”范云清想了想,然后点头:“还真有!我想种花,但他不让我翻地,我也知道他是心疼我,不想叫我干粗活。最后还是趁着晚上,吃了晚饭之后,他加班干了。这事赵厂长也知道。我记得他当时隔着墙还喊了一声,种花不许种在墙根底下,怕我们老浇水,把他们家的墙给泡了……”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苗家富急忙问道。 范云清想了想,“两年前吧,我记得是刚开春。” 苗家富又追问了一句:“那您现在还是认为,他是舍不得您干活,才不叫您翻地的吗?” 范云清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她急切的道:“老洪也是老革命了。你不能这么怀疑他!你问那话是什么意思?你想说院子里有秘密,他不想叫我知道,所以才不叫我自己动手种花?你不能靠猜测的,小苗!这事得讲证据。” “范书记你别着急……”苗家富就说,“我们也是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嘛!” 说着就起身,“那我先告辞,您要是想起什么,就来保卫科。” 范云清挺着肚子起身送他:“这点d性原则我还是有的,放心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