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的……我估摸着八成这是有了……刚才村里的六子回来,说是碰上个车站回来送信的,叫他帮着跑腿给捎口信,说是肚子疼了一两天了……这可不是难产了吗?” 把林雨桐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想着,这向党也太不是东西了,要真这么急,怎么不给厂里去了电话。总比叫人捎信快吧。 结果到了地方,林雨桐才发现,啥怀孕了? 根本不是! 那就是吃高岭土吃的! 浑身浮肿,肚子如鼓,越是干瘦,越是显得肚子大。 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林雨桐都火了,站在门口就喊:“向党!向党!你给我出来!” 边上才有人说:“向站长住院了……这边的吃的……人家儿子当家,吃的啥的,人家就领了……” 向党三个儿子,都在铁路上上班。 林雨桐挨个打听过去,二话不说,拎起来,管你们是儿子还是媳妇,能看着人往死里饿,就不是什么好鸟。她是摁住就打,一边打还一边问:“今儿非卸下你们一件不可!说!是不要胳膊还是不要腿了!” 都知道这是四爷的妈,一个个的还敢这么着。 人家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这是打谁的脸呢。 林雨桐今儿豁出去了,不打的叫这些人知道厉害,今儿就不算是完。 边上的人嘀嘀咕咕,就是不敢上前。心里还说,这向家在站里一向是霸道,怎么也没想到如今这么怂。三男三媳愣是不够人家收拾的,这会子那几个儿子一个个的倒是喊着:“妈!救命啊!” 这会子知道喊人家妈了,晚了。 李月芬那样,真要是没人报信,撑不到晚上的。 也是刘铃铛没敢耽搁,直奔着这边来了,要不然林雨桐也不能这么快知道消息。 先给扶到厕所外面,揉了揉身上的穴位,好歹能排泄了。先叫泄出去再说。然后有林雨桐从向家的几个儿子那儿拿回来的馒头饼子,就着水,叫她吃了。 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刘铃铛就说:“您啥时候过过这种日子?在家跟霸王似的,咋如今被人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捎口信呢。” 李月芬低着头,苦笑。 捎了,捎给老三了。可老三一直就没见人。还能怎么办呢? 再想求老四,求俩儿媳妇,她没那个脸。 刘铃铛就说:“那怎么着,是跟我回去,还是在这里呆着。” 李月芬眼睛暗沉沉的:“就在这里呆着。你们回去吧。孩子还都在家呢。” 妯娌也不劝,出来又往回走,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刚进村子,就见前面车灯亮着,估计是四爷知道信儿了,正想过去呢。两边一碰面,就知道咋回事了。 四爷叫司机开着车先回,他接过自行车推着,叫林雨桐坐在后座上。 两口子就那么慢悠悠的走远了,叫拉着架子车的刘铃铛一阵愣神。说实话,男人能这么体贴,谁不羡慕。 四爷向来就不是个好性子的人,这件事出的叫人觉得恶心的不行。 他冷笑着,当时是啥也没说,甚至都没露面。可还没等向党出面回来料理事情,他的病退通知就下来了。 不是病了吗?那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退下来让位吧。 他也不是真病了,在官场的一些人,这生病不生病,都是人家的手段。要不然,泡病号的怎么那么多呢。 这次向党泡病号就是逃避,是出了安全事故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