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雨桐给添上酒,你来我往的,灌了罗恒生不好。没半个小时,人就有些晕乎了。 张雪娇就嗔怪:“合起伙对付我们家老罗呢。” 林雨桐摁着她硬是灌了一杯,这种一杯足有一两,加上最开始上桌大家碰的那一杯,张雪娇两杯酒都下肚了。林雨桐就笑:“我可是人家酿酒厂专门留出来的头曲酒,最是烈性,你尝尝。” 喝进肚子跟火烧似的,张雪娇捂着嘴:“赶紧回家去。你家的酒是真喝不成。” 是喝不成!回到家就犯迷糊,没多大功夫就沉沉的睡着了。临睡前她还想:就这一次,可不敢再喝了。这可算是违规了……可千万别说胡话才好。 赵平和计寒梅也觉得有点多,可苗家富脑子还是清醒的,“那就今晚行动。” “必须保密,必须找可靠的人。”四爷叮嘱了两句,“人逮到之后,直接去矿山……我一会子叫朝阳去找钱思远,他会安排地方。” 林雨桐就拿大衣:“我跟着去。” 四爷点头,给她把围巾围好:“小心着点。” 不是四爷不想跟着去,这边还有好些事得有人来安排。另外,几个孩子在家,也不那么叫人放心了。 林雨桐等着苗家富安排人的空档,去叫了大原,叫大原过去帮着陪几个孩子,也叫四爷好放心的出门。 辛甜干脆也就起了:“我去陪宋璐跟孩子去,叫端阳跟着你们。” 她并不知道四爷和林雨桐是分开走的,只想着晚上出门,多带个人更方便。 那也行! 端阳跟着四爷,林雨桐更能放心些。 这边安排好了,她就直接去了村外等着,厂里的车,铁头开着呢,另一个是新分来的一个退伍兵,是苗家富老战友的儿子,不管从哪方面都信得过。 四个人一行,开车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 此时,夜已经深了。 车停在路口的位置,林雨桐在前面带路,路上基本是没什么人了,除了间或的听见几声狗叫声,再就是路过别人家门口的时候听到的震天的打鼾声。 公共厕所的位置,挂着一排马灯。凡是靠近厕所的,边上一间小房间的人,肯定能从窗户上看见。 铁头就呲牙:“谁家上公共厕所,晚上不是拿着手电筒的。就偏这里,没路灯挂上了马灯。” 所以啊!人家这是睡觉都睁着眼睛呢。 林雨桐就叫铁头附耳过来,交代了一番。 铁头听的连连点头,抓特务给这孩子兴奋的,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害怕。 听完林雨桐的话,他绕道儿另一条巷子里,从那边一路小跑冲到厕所,哎呦哎呦的! 林雨桐几个站在暗影里,明显能看到里面挂着的窗帘被掀起来一点。 那个跟来的小伙子就低声道:“这窗帘也比别人家的捂得严实。” 是!从外面看,里面黑漆漆的,想走近那屋子,就得在明处,而这人,始终在暗处。 铁头进去了俩分钟,又出来了。听起来脚步轻松不少,嘴里还哼着歌。 又过了十来分钟,铁头再一起捂着肚子,比上一次跑的还急切,一路小声骂着,进了厕所。 如此再三的反复,连着五六次,一个多小时都晃悠过去了。 铁头上厕所走的也慢下来了,好似拉肚子拉的腿软了一般。这次出来,他没往回跑,而是坐在小屋子窗台下的木墩上,哎呦哎呦的。坐了三五分钟,起身又跑了两步,然后又折返回来,拍小屋的门,声音有些变调,又急切,又有气无力:“……帮帮忙,给我点草纸呗。拿钱买也行啊,拉裤子上了……” 里面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来了来了!” 铁头盯着窗户,招手朝这边叫人。 林雨桐三个在暗影里迅速的靠了过去,里面的人从门缝里往出看,看到个身子弓成虾米,脚不停的躲着,显然是个憋的受不了的人。 门‘吱呀’一声打开的一双,林雨桐飞起一脚踹过去,连门带人都被踹的撞到了屋子里面的墙上。 等苗家富进去要补一下的时候,才发现,人都给撞晕了。 将人捆起来,然后迅速的将屋里搜查了一遍。除了一些衣服,一床铺盖,一个简易的炉灶两个碗,再就是找到了一个破本子,这本子上记得应该是账。 这个本子,成了唯一一个有点价值的东西了。 按说只要把人带走就行了,可现在是不是得给人先把门修好。 老式的门是那种用门轴的门,敲打几个按上就行了。 林雨桐从本子上撕了一页纸,模仿本子上的笔迹,写了一张假条夹在门缝上。上面写着,因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老伴,他要去相亲,需要几天假期云云。想来,暂时不会因为此人的失踪大张旗鼓闹出风波来。 一切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