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就叫了,有好的职位空悬着,来吧。 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兵部现在其实空出来的位置挺多的,但想拿到好位置,却也不是容易的事。 这些低阶武将住的紧挨着宁荣街,还问余梁呢,说你背后好大的靠山,怎么不去投靠? 余梁就笑:“我是个担不起事的,还照着以前的差事,拿着皇粮不当差是最好了。” 这上司就笑,“你啊你,都不知道你如何想的?” 余梁拿了银子给人家活动,也得了不少消息。过来跟四爷和林雨桐也说了:“……忒的胆大,说是三五千两银子求上门去,便能给谋个好差事。” 说的是贾赦那里,求贾赦办事的人多,花上三五千两银子,大致就能谋到一个不错的位置。 可这兵部空缺,并不是真的好去处。太上皇和皇上你争我夺的,今儿上去,难道明儿就不被踢下去?到时候财也失了,官也丢了,那才是真的坏菜了呢。 可显然大部分不这么想,过了年,没出正月,余梁就想低调的给孩子做个满月。 结果好家伙,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四爷在外面帮着应酬,林雨桐在里面帮邵华招待这些夫人。多是武将人家出身,是知道余家跟贾家的关系,又勉强跟余梁算的上是同僚,这才借着孩子做月子这样的喜事,上来道贺来了。 等把人送走了,四爷和林雨桐是不能忙着走的。 余梁叫杜有财把礼簿拿出来,“看看这有多少是认识的,多少是不认识,之前连听过都没听过的。”想叫四爷帮着拿主意。 林雨桐坐在一边瞅着上面的名字和礼金礼品,直咂舌:“都舍得下本钱。” 紧跟着,林雨桐就发现四爷的手顿了一下,她顺着四爷的手指看见一个名字——孙绍祖。 余梁发现了异样:“认识这个人?” 四爷只说:“仿佛是听谁说了一耳朵。” 余梁就皱眉,“孙绍祖?”实在是想不起来是谁。还是里面哄孩子的邵华道:“就是巷子最里头的那家子。刚死了老婆的!听总旗家的嫂子说,那家的老爷可不是个好性儿,打起人来不管是老婆还是丫头。都说,那家的老婆是被生生折磨死的。” 余梁就说:“听那些人嚼舌根。” 邵华有了儿子,好像声气也不一样了:“那可不见得。早前我还见过一面,瘦的跟什么似的,脸上还带着乌青的痕迹……” 林雨桐就赶紧说:“别来往便是了。” 余梁被这账目给吓的:“回头我准备同等的礼,找借口还回去。这玩意可真是沾染不得了。”紧跟着就摇头:“贾家这是……” 未尽之言,谁都没说,但谁都明白。 余梁在这一瞬紧迫了起来,得在贾家倒了之前,自家给立起来才成。 这边的事情刚了,还没出正月十五呢,林雨桐接到黛玉叫人送来的消息,林如海要进京了,已经动身了,在月底一准能到。 来了又如何? 是自己能去见,还是四爷能去见? 知道他是干嘛来的,怎么着也得避嫌啊! 至于自己跟林如海之间,一世的父女缘分,自己尽力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如今……就这么着吧。 只是怅然了一瞬,就该干嘛干嘛了。告诉黛玉打发来的人,说了一声知道了。又叫人顺便把春茶捎带过去。另外又给了一匣子玉石的戒指和坠子之类的小东西。都是雕琢那些碎玉剩下的零碎,做的精巧了,叫黛玉拿着赏人玩去便是了。 却不想叫给黛玉送了这玩意,刚巧就碰见湘云也在贾家,又住在黛玉那里。见了东西便道:“桐姐姐怎么一样的姐妹,还两样对待。难不成你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原就比我们这些野丫头尊贵几分不成?” 她是说笑着说的,却把黛玉给说恼了:“整日介把野丫头野丫头的挂在嘴上,到底是几个意思。总说我爱辖制人,却不想你比我更会辖制人。一句野丫头,就把人辖制的再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