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找了好些人,那些人宁愿找几个伙伴,一起去分割大厂的地皮,也不愿意要这一片这个咬手的。工人们怨声载道,说这是坏了有些人的事了,工作组这是明摆着从中作梗呢。 说真的,讲道理都是讲不明白的。因为相互的对立关系,他们不可能把你往好了想。 所以,迫在眉睫的,这块地皮还得赶紧帮着兑出去。 姜有为就道:“知道你想要那块地,但你的情况我知道,你手里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他说着,就试探着问:“八百万?你能拿出的极限了。可这连一半的价位都不到。” “一千万,我占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四爷给出了条件,“看三厂怎么去分,所有的工人可平分其余的百分之五十一。” 姜有为一愣,“你想让职工自己持股。” “如此,是争议最小的办法了。”四爷就笑:“他们现在除了相信握在自己手里的,谁也不信。成立这个小组那个小组的,只会把事情变的更糟。” 姜有为就有些沉吟,他这条件看上去慷慨的很,出了一千万,还愿意让出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这百分之五之一只要不是整体出现,就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三厂得多少职工去分,一个人分到的比例才多少。这是分下去容易,拢起来难。一旦分下去,这百分之五十一可就聚不起来了,所以听起来百分之四十九是占了小头,但其实,到那个时候,他是绝对的大头。而且,等到股份分下去,他完全可以将零散的股份再高价收回来。这就得慢慢来,一次性付出的钱不多,一点一点拔毛也不疼,过半简直轻而易举。 当然了,他是商人,没利的事他也不干。 但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的话,这个方案无疑是反弹最小的方案。对于三厂的所有人来说,既能分那一千万,又能分那么多股份,中间不过任何人的手,不怕被任何人从中做手脚,拿到的就是真金白银。那股份倒手换了,还一样是钱。 甚至连开工之后,甚至以后地皮涨价等等的问题一次性就解决了。这地也是大家的地,涨价了大家手里的股份就都升职了。至于那些卖了股份的,那你怪不到我身上吧! 这么一想,姜有为就沉吟:“你当初就想好这办法了?” 四爷笑笑没说话:“那地我是真想要的。想办成这事,我当然得知道人家想要的是什么了。这一千万就到顶了,钱再多一分也没有。” 姜有为就笑:“你把老底子掏给我,就不怕我再找个出价高的?” 四爷也笑:“坏一件事比成一件事容易多了。” 姜有为点了点四爷就笑:“成!这事我搭台子,你唱戏。” 合计是一回事,来回谈判是一回事。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下来的。 直到这时候了,赵年才反应过来:狗r的!他有这法子,其实根本就不需要合伙人的。那一直跟自己说说说,说个q呢! 再返回去想,越想越觉得自己被人家给利用了一把。 气没处撒去,喝了点酒就在家骂儿子:“……那家的闺女长的再好也不行!我不同意!她老子不是好玩意,一肚子心眼分给四个孩子,个个都沾上一星半点,你都玩不过。别到时候没把人家的闺女兜回来,老子再把儿子搭进去。你又是这么个德行,只怕叫把老子的家业拿去巴结老丈人也是乐意的……”说着,就抱着摆桌子准备吃饭的媳妇嚎:“媳妇,咱生的闺女吧!这小子指靠不上!” 指靠不上的小子也不用筷子,洗了手出来在身上把水珠子抹了,直接伸手拎了一个炸鸡腿就往嘴里塞,还不忘提醒他爸:“如今计划生育了啊!” 再计划生育……那我乐意交罚款呢! 如今我都下岗的不能再下岗了,组织也管不到我了,生老二要交钱的,老子我的钱投资不出去,我投资我老婆的肚子还不成了? 没大没小的在家里呛呛,但第二天一早,李总还是给儿子书包里塞了一堆的吃的,笑眯眯的叮嘱:“跟你同桌分着吃呀!” 分什么分?都是女孩子喜欢的吃的! 赵少学把吃的一股脑的塞到因唯的桌兜里,等因唯早读完了才道:“你爸把我爸给耍了,把我爸气的在家哭呢!” 因唯斜眼看他:“那你想咋?给你爸报仇?” 赵少学笑的嘎嘎的,“把我爸气哭这么好的事,我报什么仇啊!这是谢礼,你拿着吧!” 谢礼? 因唯严肃着一张脸:“……”这个二货! 二货欢乐多,可到了中考的眼跟前,再欢乐也有了负担了。整天问因唯:“你是不是要考省一啊,我肯定是考不上的,省一的赞助费是多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成绩,人家省一要不要……” 因唯紧张的什么似的,省一她也想啊,但估计成绩在考上和考不上两可之间,反正是有些悬。 白老师倒是镇定的很:“尽力就行了。便是差,也差不多多少。你们家也不差那几千块钱的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