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雨桐就没法说了,不行就接回家,雇个保姆,还得林雨枝在家看着,别受了虐待就好。反正得把一个人的时间全搭上,啥也别管,只管着父母,那就齐活了。 见里面没闹腾,林雨桐还低声给林雨枝把之前那五万块说了,林雨枝都吓懵了,声音都尖利起来:“五万?” 惹的路过的人都看过来,对门病房的人还探出头来好奇的瞧。 林雨桐朝病房里指了指,林雨枝马上捂嘴:“我还说老两口的存折上没多少钱,原来真……”她的脸都白了:“我公公不会真坐牢吧?”那可丢死人了!觉得在厂里都没法做人了。俩孩子还不定怎么受影响了。这会子真是心里火烧火燎的。 “钱都交上去了。”林雨桐低声道:“人应该没事。” 林雨枝稳下心神,还想问呢,林雨桐那边电话又响了,公司那边催呢,只能这么着了。目送姐姐离开,林雨枝进了病房。见婆婆扭脸过来,小心的打量自己的脸色,她就知道,之前自己喊的那一声‘五万’,被她听见了。 但她一点也不想解释。收了那么多钱,还整天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姿态来。自己嫁过来,外面看着是和睦的很,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家婆婆是多挑剔的一个人。喜欢自己吗?不喜欢!她是喜欢他儿子,喜欢自己给她生的孙子,喜欢她在外的面子,这两年还喜欢自己赚回家的票子,却从来没说多喜欢自己。整日里那话里的意思,都是自己要不是嫁给她儿子,这会子还在农村种地呢。这也就是自己看在曹经和俩孩子的面子上不愿意计较。如今她年纪大了,平时又分开住,矛盾倒是少了。但正像是俗话说的那样,婆媳是冤家!她又多不喜欢自己,自己就有多不喜欢她,谁也别说谁。 吊瓶还挂着,她坐在边上兀自出神,很有些神思不属。 马大姐的心跟掉到冰窟窿里了一样,只看儿媳妇,她便知道,那五万块钱的事露出来了。她狠狠的闭上眼睛,后悔的要死。当时,是有人来家里,是葛秋成的那个女婿,二话不说,直接塞了一个包进来,叫自己收下。这啥东西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收,当时她就看了。然后看到那么多那么多的钱,那时候的工资才多少钱?一个人一月不到一百。而那钱比自己四十年的工资加起来还多。 四十年啊! 当时她就收下了,回来曹海动手打了她,是这辈子里唯一一次动手。他问说:“你不要命了?” 那么多钱,真的会要命的。 于是,钱就藏起来了,这都十年了吧。放进去就没取出来过,如今退休了也都不敢动。可总算知道什么是‘偷来的锣儿敲不得’。果然,有些事不能干,干了迟早得露馅,不过是早与晚。 她艰难又含混的道:“你爸……” 林雨枝听明白了,“我爸……谁知道呢。叫我姐和我姐夫帮着想办法了……” 马大姐就知道,人还没放回来。 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林雨枝就发现,婆婆这嘴里好像不好含饭了,嘴歪的更厉害了。一口喂不进去,再喂一口,不停的喂,十几下之后,马大姐烦了,脾气就上来了,那个能动的胳膊抡过去,一把将粥碗给掀了。得亏是不烫,林雨枝又穿的厚,要不然非烫出个好歹来。 曹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妈怒目而视,自家媳妇衣服上全是米粒和粘稠的米汤。 林雨枝是委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不作法,老来名声毁了,叫自家和孩子跟着受牵连。本来就胆战心惊的,这么晚了也不能回家,还得拜托姐姐接自家俩孩子回她家去帮着暂时照看照看,一天里在医院,跑上跑下的联系医生交费取药,买饭喂饭,给她换尿湿的裤子,坐在一边守着盯着药水瓶子,自家是不喜欢她,但该儿媳妇做的,得都做了。 还要怎样?! 是!你病了,你脾气不好!但凭啥我就得忍着。 你家对我娘家好过,但如今不还得我姐姐为家里的事找人托人情嘛。我欠了你们家的吗? 曹经一进来,她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二话不出,就直接出了病房。 曹经追出去,见她去了洗手间,就等在外面,直到出来,见她脸上无事,才道:“你回去吧,换身衣服,我守着。” 林雨枝出去先给曹经买了饭送上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