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否则会伤到少有的愿意关心我的人,我会失去那些关心。 控制欲反过来说也可以是过度保护的一种,哼,有点斯德哥尔摩的感觉了,对不对? 斯德哥尔摩是犯罪者控制囚犯,从而达到利己目标的手段,而妈妈是真的爱我,希望我能变得更好,她愿意为了我做出无数牺牲。这不是斯德哥尔摩,这是我永远也还不清的债务,是我一出生就背负的原罪。 所以我喜欢基裘有点自私的小心思,喜欢她对我的怀疑,喜欢她对我的试探,喜欢她对我的戒备,只要她的爱有瑕疵,我的罪就不再沉重。 我轻轻地把脸埋到她的颈窝,鼻尖蹭到她纤细温暖的脖颈。皮肤下是她的血管,她是“我”的妈妈,“我”流着她一半的血,“我”是她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 她抚摸我头发的手继续往下,安抚猫咪似的抚摸我的后背,吟唱摇篮曲般地低声道:“默尔,我的好默尔。” 听话的孩子更容易激发她的母性,即使她对我的爱并不纯粹,可她毕竟是一个母亲,足足养育了叁个孩子,还怀着第四个孩子。 女人在怀孕期间的雌激素水平会到达巅峰期,自然规律在暗中促使每个女人接受母亲的身份,为各自的种族繁衍生息。 正好,也能让基裘软化态度,下定决心教我“念”。 学“念”和“现实世界”的气功一样,是个看不见摸不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玄乎玩意。 或者说“念”其实就是气功的另一种设定形式,都是与人体的能量,呼吸的调整,意识的调整,经络,穴位等有关。 我觉得原着里“念”的基础修行,和气功里练习吐纳、坐禅啥的差不多。 人类文化就是这么神奇,不同的国度,不同的时空,以不同形式交汇于一点——正因为是同族吧? 气功主要用于修身养性,强身健体,而“念”作为一项强有力的武器,需要更多的想象力,换句话说,就是“中二病”(笑)。 掌握目能视“念”的技术前,不能看到“念”的我只能凭感觉来想象“气”的存在。 然而比起人体生命能量的“气”,我集中精力后更容易感觉到的是呼吸与心跳,想从医学范畴跳到玄学,观念转变真的很难。 按照原着设定,天资较好的人,需要叁个月时间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气”,天才则大概是一星期。 我花了叁年才摸到门边上,徘徊在门口,一直没有推门。 在基裘的课程里,我没有特别专心,就怕不小心太早推开那扇门,被当成天才或者别的什么就糟糕了。推门的事情是掩饰不了的,揍敌客那些会“念”的老手,能够通过一个人“气”的状态看出很多东西,比如锻炼的痕迹,比如一个人的心理状况。 磨磨蹭蹭两个多月,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跨过没敢触碰的那条线。 小心地观察基裘的反应,她高兴,但没有特别惊喜——很好。 第二阶段是学习“缠”,集中注意力,将溢出身体的所有“气”都维持在体表的技术。 完全没预习过的课程,就不用藏着掖着了,自然是竭尽全力地去学咯。 “缠”是睡觉时也可以,不,应该说是也有必要学会维持的技术,我学得茶饭不思,昏昏沉沉的,方便的时候就用电疗清醒一下,就像回到了“现实世界”的高二高叁。 奋斗!天道酬勤!丰硕的果实永远属于那些坚强不屈自强不息的辛勤耕耘者!考上大学你们就轻松了!可以随便玩了! ……个屁。 一般大学的一般大学生大多是没有光辉前途的,再加上穷,玩是不可能玩得爽的,倒是迷茫和焦虑与日俱增,落入社会后见识真正的残酷,添得一身颈椎腰椎的毛病,终日为生存奔波,逐渐磨灭梦想与希望,最差的就是变成我这副德行。 江湖人称“Loser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