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巅,我争不过他,就像一介布衣的父亲争不过身世显贵、权力滔天的驸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贵主爱着我父亲;而郑媱,爱的是公孙灏,贵主难道不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么?更何况,贵主还和公孙灏结着盟约不是么?贵主这样拆他的台,不怕连累了自己么?” “公孙灏?”郑媱手中的茶叶险些滑落,连忙攥紧,往花木更深处隐藏。 长公主起身,语气陡然强硬:“好,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那记住了,以后不要没出息地和公孙灏争女人!” “贵主,”他跟着起身去拉长公主的衣袖,“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你把郑媱变成这样,到底是想干什么?” “郑媱的事,跟你无关。” 44、国色 好风送我上青云 “公孙灏?” 郑媱闭上眼睛,往下一沉,整个脑袋都沉到水下,一头乌黑的头发铺展开去,墨腻的荇般流在水上。纱幔筛过的月光匀匀向浴桶洒来一把细碎的银芒。 溺在水里,往事就像四周不断涌来的水流,密无缝隙地包裹住她,逼仄窒闷的透不过气来。哗然钻出水面,郑媱狼狈地靠在浴桶边缘喘息。跟她母亲一个姓氏,不是皇族的人么?.......他当年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与长公主结了什么盟约?她看不透长公主.......江思藐又是长公主什么人? 漫过纱窗的月光不知何时黯淡下去的,她坐在纱帐里,张开双腿,羞耻地将那药丸塞进身体里时,脸已憋得通红。她不想用这个药,更不想让别人给她用,因而说自己弄,第二日就没有乖乖遵照吩咐,可翠茵就是发现了,狞笑着警告她说:“玉鸾,别想玩花样,你一天不用,身体里逸出来的香气就淡了许多;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宫中的妃嫔固宠常用,说不定,等你以后为人妇了,自己就想用了呢.......” 一天不用香气会淡许多?可能是因为自己随时都能嗅到,所以浓一点、淡一点都嗅不出来。连日来的折腾的确使她的身体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她自己也感觉得到....... —— 江思藐客居在长公主府,出入随意,来去自由,像是最尊贵的客人,就连府里的主人长公主都对他极为容忍。 是日长公主府有其他客人,长公主没空监督郑媱,就准她一天闲暇。郑媱去找媛媛,竟在长公主府的花园看见了江思藐,他坐在秋千上,正在逗弄坐在他身边的媛媛。 “你输了,你输了,输的人要下去扮兔子跳!”媛媛咯咯笑着,不断将他往秋千下推。 他岿然不动,反驳说:“分明是你耍赖,你本来出的剪刀,临时变成了石头。” “输了就是输了,分明是你输了还不认,到底是谁在耍赖?” “好好好。”他真的从秋千上跳下来学兔子蹦了两下,回头道:“可以了吗?” 媛媛满意地点头,冲他勾勾手,举起小拳头:“再来。” 他回到秋千上,一出拳竟赢了她。媛媛嘟起嘴巴,“我不想学兔子跳,好难看。” “呵呵——输了就是输了,输了的人不认就是在耍赖哦。” 媛媛拧着眉毛,东张西望,眼尖地瞥见了一边偷窥的郑媱,嘻嘻笑着凑到他耳边说:“我让玉鸾姐姐替我学兔子跳好不?” 他忙回头,果然看见了郑媱。 郑媱便向二人走了过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