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还是右相……” “还当着陛下的面……” “不要命了……” “又是一个想自荐枕席、飞上枝头的……” …… 回过神,他赶紧将她推开:“崔婉侍,这是在御前,你若实在爱慕本相,想对本相表明心意,也不必用这种方式让本相记住你!” 众人望着她,继续掩袖嘲笑,侧身交头接耳,议论得不亦乐乎。 她一时愣在原地,披着周围的眼光,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娄沁也笑,对公孙戾道:“陛下,大概是崔婉侍要跌倒了,不小心撞到右相大人的,臣想,崔婉侍不是有心的。” …… 众人又窃窃私语: “分明是有意的……” “无意要跌倒,会跌这么远?” 公孙戾低咳一声,四周立刻鸦雀无声。 公孙戾打量了他二人两眼,笑道:“不,诸位都误会了,这胆大的崔玉鸾可是个愿意为右相舍命的女子。”公孙戾伸手往那高丘的方向一指:“她刚刚是发现了那高丘之上藏有刺客,刺客把箭对准了右相大人,情急之中,她才以身替右相抵挡。朕都看出来了,聪明如右相大人,右相大人你,竟没看出来?刚刚是谁把刺客射杀的?朕赏他黄金百两——” 许多人恍然大悟,立刻收起嘲讽的神情。 曲伯尧道:“臣,真没看出来,”又对她一揖,“崔婉侍愿意舍命为本相,本相甚为感动,归去之后定会亲自登长公主府跟婉侍道谢。” 她红着脸不说话,十分尴尬地退回西平郡王身边。 出人意料,领赏的竟只是西平郡王身边一个毫不起眼的扈从…… “右相大人分明在撒谎!”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循声望去,说话的,是冯荐之。 冯荐之道:“陛下,右相和崔玉鸾之间分明有私情!” “此话怎讲?”公孙戾问。 “崔玉鸾对右相有情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而崔玉鸾刚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替右相抵挡的时候,右相面色突变,脸上全是紧张与惊慌的神色,右相拉过崔玉鸾再三打量,发现其并无异样的时候神态才渐渐放松,后来右相还为掩饰他与崔玉鸾的关系故作愠怒,试问,如果右相对崔玉鸾没有情,怎么会如此紧张?又怎么会想方设法地掩饰呢?他必然会冷漠待之,甚至厌恶崔玉鸾的举动,立即推开她,可是他并没有……” “冯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右相大人,你作何解释?” 曲伯尧答:“回陛下,臣以为,崔玉鸾是长公主府的人,长公主府对下人的严苛众所周知,而在长公主跟前侍奉的崔玉鸾,一言一行应是懂得把握分寸的,即便,情不自禁,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行什么惹人悖议的大胆之举……臣当时之所以没有立即推开她,只是在想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或者像云麾将军说的那样,因为意外跌倒……臣发现她面色苍白,觉得奇怪,才有了几分迟疑。” “右相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