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好,“其实都……都挺好吃的?” “墙头草!” “没主见!” 三个小娘子最终统一战线,把长寿给喷了,然后扭头找大人们。 可是发现情况不妙的大人们已经跑了。 苗婉默默点完了铁釜中的豆腐,乔瑞臣和耿叔端着铁釜出去过滤酸水,压豆腐,耿婶扔下儿子去东屋看孩子。 这才暂时避免了一场战事。 不过孩子们也没放弃,端着剩下的两个半碗豆花,谁也没舍得吃,端着去张家。 张家还有好多人呢,肯定可以挑出最好吃的来。 苗婉在一旁看得感叹不已,“这才是万金油啊。” 不论古今,不论老少,但凡两者同时出现,必有一争。 “什么?”乔瑞臣没听清楚她的嘟囔。 苗婉见豆腐都已经被放在木框内,用平整的石块压着,来了精神,“没啥,我去喂淘淘,然后咱们去食肆吃午饭,下午回来豆腐就可以吃啦!” 她现在吃不了麻婆豆腐,还不能吃家常豆腐先解解馋? 麻婆豆腐可以送去食肆里做。 至于为啥不现在带去,一是苗婉等不及了,二是,她都不能吃,为啥要让孙阿达做出来折磨自己? 她可是要去折磨他们的,嘿嘿嘿…… 乔瑞臣赶着骡车往条街去的时候,跟他一起坐在车辕上的苗婉叮嘱,“相公……不,阿兄,你到时候可一定得在我身边盯好了,我估摸着,我今天应该比较欠揍。” 乔瑞臣:“……”既然知道,又何必。 不过看了眼明显兴致勃勃的媳妇,他啥也没说。 也不知道苗婉什么时候央着耿氏给做了身男装,还是读书人那种阔挺的束身长袍,里面是天青色,中间拿同色软封箍住,外头罩着藏青色的对襟长袍。 这明显就是预谋已久,乔瑞臣不动声色看了眼闺女的口粮位置,倒不是有什么旖旎心思,只觉得媳妇想要女扮男装,怕是没啥用。 你光把脸上涂黑了有啥用,这鼓囊囊的胸脯不束一下,谁都能看得出你不是儿郎。 苗婉像知道乔瑞臣在想什么,拽着对襟得意地笑,“就是让他们看出来我是小娘子,在条街女客去酒楼就少,但聚福食肆往后菜品又不单独针对男宾,我就是想瞧瞧,他们面对女客是什么态度。” 尤其是狐假虎威的恶客。 她让孙耀祖每日在食肆仔细观察,他回来说的那些内容,叫苗婉很不满意,甚至不大明白。 明明怎么培训服务的册子,她都已经给张三壮了,怎么还能是如今的样子。 甚至生意还会越做越差,这也是苗婉从没想到过的。 她今天不光要找麻烦,也得把威信给树立起来。 如此想着,苗婉拍拍乔瑞臣的胳膊,语重心长,“阿兄,今天弟弟我是龙是虫,就全看你了,千万保护好我呀。” 乔瑞臣:“……好。” 进了三月,哪怕西北早晚还是很冷,正午太阳也比冬日里热情些,温度算得上舒服,愿意出来走动的人多了不少,其中当然少不了觅食的行商们。 条街上的酒楼和食肆生意都还不错,最叫人眼热的,当属刚开张一个多月的聚福食肆。 不过在聚福食肆排不上号的食客,也会分散到其他食肆里去,这叫周边的店主对聚福食肆是又爱又恨。 张三壮会做人,没少为客人们推荐周边食肆的招牌,也有不少人从聚福食肆出来,顺脚就进了他们家吃饭。 所以一时间,街坊邻里的那些店主们,对张三壮态度非常和善,所以张三壮根本没感觉到有问题。 苗婉切了公爹自己做的一把纸扇,这天儿就怼在胸前晃悠着,风不风雅另说,有人瞧见,特别想问她一句—— 这天儿扇扇子,你冷不冷? 苗婉翻个白眼当没听着,她拿扇子也不是为了风雅,挡凶啊! 刚行至聚福食肆门前,苗婉对着乔瑞臣自夸,“铺子装的不错,全是我的主意哦,当然,这字儿是爹写的。” 乔瑞臣忍不住露出点笑意,“确实不错,第一次来我就觉得质朴得浑然天成,却处处都见精心,阿……婉弟着实有才。” 苗婉:婉弟是什么鬼? “阿弟更好听点?”反正你也没弟弟。 当然了,乔瑞臣这言之有物的吹捧她收到了,嘿嘿笑着也不忘商业互捧,“下回再开铺子,用相公的墨宝,听爹说你写得字更有风骨,以后叫淘淘跟着学学。” 说完,不等乔瑞臣说话,苗婉眉峰一挑,上前拦住了一位蹙着眉出来的客人。 “这位兄台怎么出来了?我听人说聚福食肆有旁处都没有的美味,正想着进去尝尝呢,难不成是这家请了托儿,做了虚假宣传?”M.lz1915.CoM